肖天浩送林晴回家之后,一个人悄悄潜回北岸站宿舍。
窗外秋风习习,透着凉意,外面街道寂静无声。
此时,躺在床上的肖天浩心里却思潮万分,难于平静。
他睁大了眼睛看天花板,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镜头。
在这一次的延安行动中,姜丰的狡猾和黄锋的狠辣让他感到了斗争的严峻。
虽然他们认为自己坠机身亡了。但随着自己重新回到军统,谁又能保证以后共事日子里,在一些生活细节中不被他们发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吗?
就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虎仔的出现和药店的换药已是让叶晴心怀疑虑。接下来的时间,自己能扮演好肖天霖这个角色吗?
“怎么办?”
肖天浩坐起来摸出烟来,正想点火,忽然又想起了肖天浩根本不抽烟,又懊恼地将烟收了起来。
看了看自已包扎的右手指,肖天浩愁绪万分,痛苦地挠了挠头。向来机智过人的他这一次真真正正遇上了难题。
有时他也在想,离开军统到延安去,一样也是为革命工作,这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问题是他走得了吗?他走了肖天霖怎么办?
肖天霖虽然在上海站情报科供职过,但那也只是做一些抄抄写写的事。如果不是战争压根不可能当兵,因为生性老实的他从小就想当个画家。如今,姜丰利用他作为一枚棋子,在前面冲锋陷阵,在几次的行动中已是几乎让他断了性命。
“不能再犹豫了!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肖天霖,我必须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肖天浩终于下了决心。他走进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狠下心朝自己右手的尾指切过去。
一阵椎心的痛向他传来,一节小指头瞬间掉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溅射出来,肖天浩忍着疼痛敷上药并将伤口包扎起来。
地上的殷红的血迹是如此的醒目,令人揪心。
。
翌日下午。
肖天浩接到电话来到姜丰办公室,屋里还坐着黄锋和叶晴两人。
“这几天伤养得怎么样?”
姜丰眼睛不经意地瞟了肖天浩的右手一眼。
“好多了,昨天和叶晴去药店换了一下药。”
肖天浩说罢瞄了叶晴一眼。却见到叶晴坐在那里抿着嘴,似笑非笑,神色有些古怪。
“你哥的事目前还是没法查清楚,不过你也别焦急,我们可以要慢慢来。交通员杨福死了,这个事也成了无头案,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姜丰慢条斯理地说道,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肖天浩知道这也只是姜丰的客套话。这个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估计都是姜丰心中的一根刺。
这时,黄锋站起身将一份文件递给姜丰。
姜丰接过文件眯着眼扫了一下,便抛在桌上说道:“你这组长怎么当的?这么简单的材料都不会写。明明是在行动中是端掉了地下党三个联络点,怎么才写二个?”
“属下失职!回去马上就改!”
黄锋陪笑着脸道。
他这时心里却在腹诽:老子我如实上报,还挨骂,这算什么事?
其实,他并不知道,戴笠此人好大喜功,喜欢在蒋委员长面前标榜自己的能力。下属上报的功绩越大,他也就越高兴。姜丰看到黄锋如此不上道,心里很是恼火才怪!
“要改就改个彻底!兄弟们在行动中的英勇表现也写得清清楚楚。肖天霖受枪伤不下火线的事迹也要大定特写,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黄锋大声应道。
“多谢站长厚爱!”
肖天浩也赶快表态。他清楚姜丰此时摆出关心体恤下属的姿势,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