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陈皓总是在我失落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我带来慰藉,“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胡乱地画着作业,“我没事,”我无力地说道,“只是感觉很累,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
枯燥的生活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越来越厌倦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像挂在墙上的时钟一样,按部就班地走着。
放学后我像平时一样孤单地骑着车回家,走到学校不远处的巷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平日里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是见怪不怪,但是那天晚上像中邪似的停下来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现场被打得一片狼藉,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三个壮汉和吕飞在打群架,我惊慌失措地随手拿起身边的家伙朝那帮人打了过去,瞬间卷入到了他们打斗中。
很快在我们的双重夹击之下他们被打得落荒而逃。第一次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群架,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们走后我瘫痪在地上倚着墙,手脚发麻。
吕飞坐在我随便,擦掉嘴角的血渍,笑道:“谢谢你。”
我紧张得一句话都讲不出口,摆摆手示意说不用谢。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逐渐地恢复了正常,我开口道:“昨天是你让他去找阿禾的?”
他看着我停顿了几秒,问:“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那已经成为了过往,而我还要继续往前走。
“那就好。”他欣慰地说道,“其实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完美。”
“你们认识很久了?”我问。
“初中的时候,”他道。
“但是你们看起来很陌生,”我吐槽道,“根本不像认识了很久。”
“道不同。”他简单地回答着。
“你对她的事情知道多少?”我问。
吕飞没有想到我竟然刨根问底起来。
“我都知道。”
我有点生气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道:“你也没问,再说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开口。”
即使我问了,他又要怎么回答,而我又该从何问起。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伸手把我拉起来。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问道。
他摇摇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那我先走了。”骑着车我就像初生的婴儿肆无忌惮地狂奔着。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诞生,不同于以往的我。
事情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该来的总得来。第二天早上班主任怒气冲冲把我们两个人喊出来,又是一番责骂。
他火冒三丈地一会指着我,一会又指着吕飞,气得直跺脚,最后指着吕飞说:“你跟我过来。”
吕飞摇头晃脑地跟着班主任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外面。虽说气温还没有下降到零度,此刻还是把我冻得直哆嗦。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内心的恐惧也如期地席卷而来。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教室,小茜担心地问道:“你们又怎么了?”
我苦笑道:“没事。”
陈皓笑嘻嘻地朝我竖起大拇指,道:“你真不是盖的。”
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像我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主儿现如今却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笑柄,此刻也只能厚着脸皮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唾弃。
课间班主任来到教室把我们教训了一顿。虽然没有点名批评我,但是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堆哲理。年少的我们总是容易冲动做出一些令人后悔的事情,在这人生的转折点,我们是否能够不忘初心,勇往直前,都有待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