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道:“曹洪叛国,朝廷裁撤他的旧部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老宋道:“我可没有抱怨的意思,叛国之人,罪不容诛,丞相宽厚没有追究我们这些人的责任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当日回来,纯粹是因为年纪偏大,身体又有伤,家里来信说地方已经安定,回来好好种地也有好日子过,所以就回来了,怎么敢有抱怨朝廷,怨恨丞相的意思,我若是那样的人,明公又怎肯抬举我”
李轨道:“你这话说的中肯。总之神仙在天上打架,不该让地上的人受罪,只要忠心为国便是忠臣,国家就会用你。”
又具体询问了老宋的待遇、收入、职责和日常工作。
老宋见他问的如此细致,心里愈发认定他是官家的人,是来微服私访的,看他这气度和这么多随从,弄不好官还不小,说不定还是个京官呢。
当下也不敢隐瞒,一一说给李轨知道。
这些情况,李轨在上面是不知道的,自然获益匪浅。
这时候后厨的饭好了,大厨的娘子来请,就是那个来倒茶的干瘪妇人,厨子就是乡公社后面的村里的,承包这里的厨房,一天做两顿饭,来人时做公事宴。
因为怀疑李轨等人是官家人,这位警吏就动用自己手中职权安排了一场公事宴。
说是宴其实就是自助餐,不过有鱼有肉,但没有酒。
白天天下所有衙门公私宴会都不得饮酒,这是李轨定下的规矩,要喝酒可以,在家里摆私宴,喝完了睡觉别去上班就好。
但这得有一定级别,至少得县级官员吧,地方乡公社就别想了,蹲在乡公社里,连个家都没有。
吃了饭,李轨让随从把饭钱留下,老宋不测底细,没有拒绝。
送一行人出来,正在道别,却见一个二十多精瘦的妇人披头散发,赤着脚一路小跑而来,尖叫着说她婆婆被大兵强奸了,扯着警吏去给她做主。
老宋闻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对李轨说:“十万火急,来不及相送,请公自便。”
回去叫人,马房里有一个养马的小厮,还有就是后厨的厨师夫妇,老宋没办法拿了自己的佩刀,带了一捆麻绳就要出发。
李轨道:“我这有几个伙计颇有武力,愿意助一臂之力。”
老宋大喜,打开军械库,让众人每人挑了一件兵器:水火棍,水火棍和水火棍,另外又加了一捆麻绳。
老宋地头熟,问明了地点带着人一路飞奔去救人,李轨让人搀着那个妇女跟在后面,走了四里地,来到一个小村落。
前锋人马已经将“强奸犯”给控制了,是一条大黑狗,报案妇人的“婆婆”也救下来了,是一只大麻鸭。
村里围了一群看热的人,发出一阵阵哄笑。
老宋正黑着脸训斥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男子:“以后把人看好了,报假案是犯法的,说出去也丢人,是不是”
那汉子唯唯诺诺,村里人发出一阵阵哄笑。
老宋见李轨把那妇人带来了,就让汉子把自己婆娘领走。
于是轰散围观群众,正要走,保长回来了,执意要留茶,众人跑了一圈,也没有推辞,就到了保长家喝茶。
李轨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就询问保长妇人的来历,那保长见李轨如此气度,又有这么多的随从,哪敢怠慢。
原来这个妇人姓张,十六岁嫁给现在的丈夫刘文生,十七岁那年,吕布在谯县打了败仗,领着残部路过本乡,当日有一支三十人的残部驻扎在村里。张氏本来底子就好,婚后受到爱情的浇灌愈发出落的芙蓉牡丹一般,那美艳是四里八乡有名的。
这支残兵的头头是个老兵油子,听闻张氏美艳,就把饭派在他家。张氏的婆婆是个有见识的人,知道这场祸躲不过,就把张氏藏在柴房,自己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