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开杀戒,司马懿一家三十七口黎明之前都做了刀下鬼。
天亮了,朱骏的热血冷了下来,胆怯了,没敢对司马家其他人下手就撤军回来了。
他不知道李轨会怎么看待此事,就去找周兴。
周兴还没有起床,昨晚就地捞了一个年轻村妇,干柴烈火的癫狂了一夜,此刻筋酥骨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没动弹。
朱骏可不敢得罪李轨身边的大红人,就在外面等。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周兴出来了,面色憔悴,打着哈欠,远远的就招呼道:“老朱,你这是做什么,人都来了,却站在外面吃风?倒显得我周兴小家子气,没茶招呼你。来来来,一起喝两盅。”
朱骏道:“早饭就免了吧,昨晚才喝过。”
周兴道:“那就来点清淡的。”
搂着朱骏的肩膀进了自己的寝帐。
朱骏心里有事,哪有胃口,支吾了两声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周兴听完,放下筷子,拿白巾子抹了抹嘴,对朱骏说:“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能有多大的事,一个虚头巴脑的地方士子,死了就死了呗。咱哥,你还不知道吗,平素最恨这些沽名钓誉的士子,自恃读过两年书就瞧不起寒门出身的。”
朱骏道:“还请老弟为哥哥多多美言。”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赤金的避水神兽来,笑嘻嘻道:“就知道老弟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不成敬意。”周兴眼睛一亮,这可是件好东西,赤金本来就稀缺,且这镇水神兽额头刻有符箓,神识已蕴,能辟邪的。
周兴大包大揽,就拍了胸脯。
吃完饭,找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去见李轨,却被卓丢儿挡了驾。
周兴道:“好小子,翅膀硬了。没你哥我提携你,你能有今天?居然敢拦我的路。”
卓丢儿嘻嘻笑道:“哥,你进去就进去,只是惊了将军的美梦,挨呲别怪我。”
周兴听了这话,伸长脖子朝里面瞅了瞅。
“搞什么名堂呢,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虚张声势地嚷了两声,把卓丢儿悄悄拉到一边,问道:“昨晚朱骏的事,他知道吗?”
卓丢儿道:“什么事?”
“别装糊涂。”
“我真的不知道。”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卓丢儿仍是一脸的清纯懵懂。
“好,你行!”
周兴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发了声狠,转身就要走,却一眼瞅见了苏霜。
苏霜做贼做久了,走路的时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但今天因为跟王攀说话,所以一个没留神被周兴逮着了。
周兴道:“苏总管,最近很忙啊,想见您一面真是难于上天,你借我的钱啥时还。”
苏霜虎躯一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再宽限几天,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周兴道:“别扯淡,你手头会紧?老哥,你一趟买卖下来多少收入?”
这一说,苏霜也笑了,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玉镯塞到周兴手里:“一点小意思,权当是利息。嘿嘿。”
王攀瞧见这交易,嘿了一声,对苏霜说:“我先走一步。”
闷头就往里面走。
苏霜也想走,被周兴拽住,扯到一边去,悄悄地问:“那个,昨天晚上你们真的干了?”
苏霜笑道:“哥,你不要套我的话,这事我真不能说。”
周兴道:“什么说不说的,我也没问你不是。”
苏霜想了想,咳嗽了一声,道:“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余者再不多言。
朱骏杀司马懿的事,周兴是知道的,昨晚苏霜出去干活周兴也知道,只是不知道结果怎样,今早朱骏来他这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