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设法赚外面人的钱,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武装向塞外贩运盐铁,这可是暴利。”
“暴利是暴利,不过这也是掉脑袋的事,一旦让人抓住把柄很麻烦。我听说幽州有种米酒叫‘千里香’的,在塞北很畅销,有这事吗?”
“有,这户人家姓钟,是广阳世家,他是邹校尉关照的人。”
“咱们自己就不能酿酒吗?”
“我明白军侯的意思,但这东西是要秘方的。否则品质不过关,只能赚个辛苦钱。”
李轨瞅了眼门外,压低了嗓音对宋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看看这是什么?”
宋嘉过去做管家时,服侍的主人家也有酿酒的作坊,对酿酒工艺略知一二,看了李轨手中的东西大吃了一惊。李轨笑道;“你不必问它从哪来的,你找一家可靠的酒坊,试着酿一点出来。看看跟钟家的‘千里香’有什么两样。”
盐铁走私虽然是暴利,却是在与官府争利,幽州是边地,工商业和农业都不甚发达,官府来钱的路子不多,素来把盐铁专营这事看的很重。所以走私盐铁素来是重点打击对象,李轨现在的处境很微妙,清肃蓟县城内的黄巾时他捞了那么多的好处,难免要侵害一些人的利益,遭致一些人的嫉恨,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一旦被人盯上,会很麻烦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财李轨不屑取用。
酿酒则不同,那是与民争利,虽然钟家有邹靖关照,那风险也小得多。
酒很快就酿了出来,长桌上摆了十碗,一半是‘千里香’,剩下的则是常平镇小作坊的新酿。
宋嘉请众人品鉴,分辨一下。
众人尝了,初一入口,并不觉得有什么差异,但细细品尝后,发现两者还是有差别的,一种更加纯净,另一种略有些杂味。但都是好酒无疑。
“这个好喝点,是‘千里香’,这个嘛,也不错,若非好酒之人,几可以假乱真。”
“狗屁呢,这个才是‘千里香’,钟家的酒越来越糊弄人了。”
“啊,咱们的酒比‘千里香’还好喝?”
“那还用说,哈哈哈。”
李轨站起身来,当众宣布:“这酒不错,值得重点推介。”
“那就请军侯给它起个名字吧。”
“嗯,他们的叫‘千里香’,开坛之后千里之外都能嗅到香味,名字很浪漫,但未免太过夸张了,我看就叫‘透瓶香’吧,香气浓郁,隔着瓶子都能闻的到。你们觉得呢。”
众人纷纷赞成。
很快,成车的“透瓶香”就启程运往塞外了,承销商是跟钟家有仇的四大商社,这些人在塞外关系很广,能罩得住场面。
投产三个月,酒厂就见到了效益,虽然与浩大的军费开支相比还是微不足道,但李轨对此却很有信心,涓涓细流可以汇聚成江海,生产贸易才是财富之源,虽比掠夺来得慢,但胜在稳定长久。
同样的兴修水利c发展农业是图的长远之计。
常平镇周边有的是大片的无主荒地,但要想把它变成粮仓则需要一个前提:兴修水利,保证水源供应。
过去有人没钱,水利工程只能存在于规划中,现在李轨决定把他们变成现实。
他要把这里变成风水宝地,大粮仓。
土地规划可是一门学问,来不得半点诗情画意,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一切要以事实为衡量。
常平镇现在没有这样的人才,李轨亲赴蓟县向郭勋求助。
郭勋问:“你一个带兵的,招兵买马,训练士卒便是,搞这么多花哨做什么?开荒种地,还办工场你想做什么?”
李轨道:“军费不足,没有饭吃,总不能让他们出去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