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李轨手持朱密的盾牌冲锋在最前,他右臂中箭已经不能挥刀,现在所能做的只是以身作则,鼓舞士气。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谁气势占上风谁就可能笑到最后。
“杀!”
一阵猛烈的搏杀后,李轨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是别人的,他只是被人撞倒,然后被人踩踏。
他的右腿中了一刀,现在连带头冲锋的能力也没有了,几乎是个废人。
周府杀红了眼,厉声嚎叫,像一头疯虎。
李轨亲眼看到他抡刀一通乱砍,杀了十几个黄巾,自己却毫发无损。
“艹。周府好样的嘛。”
“老大你怎么样?我背你走。”
周兴左腿被人砍伤,拄着一杆断枪过来,弯下腰要背李轨,被李轨一把推开了。
“滚蛋,你顾好你自己吧。”李轨说着,把斩铁刀交给周兴:“这个归你了,我不行了。”
“混蛋,你特么的这个时候说这些。”
周兴粗暴地打了李轨一拳,趁势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扛上肩,因为腿受伤,直不起身体,两个人一起摔倒在血泊中。
“保护老大先走。”
周府说着奋起英勇,愣是凭一口刀砍了十七个黄巾,冲过来一只手架住李轨,搀着他往前走。
李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再推辞就真是混蛋了。
更多人的人向李轨聚拢过来,很快就聚齐了三四十人,人人带伤,个个都似血狱里爬出来的一样,伤痕累累。
“老大,貌似我们已经穷途末路啦?”
“我艹,你真会说话,说点吉利的听听行不行?”
“行,老大,我看你骨骼清奇,天生的富贵相,将来必定封侯拜相,流芳千古啊。”
“嗯,这话还不赖,再说一遍,让哥乐呵乐呵。”
这话刚说完一支羽箭飘了过来,正射中李轨的胸膛,强弩之末未能穿透身体,却也撞的李轨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得亏皇甫存一个嘴巴子抽过来。
感受到疼痛后,李轨又醒过来了。
“喔,几点了,该上班了吧?什么,不必?五一刚过,端午还没到,会有这样的好事?”
迎面冒起冲天的烟尘,喊杀声惊天动地,便是这些被噪声搞的耳聋的人听来也是受不了。
“艹的,没完没了还,看这架势是上骑兵了呀。”
“八成是。”
“但貌似黄巾没这么多骑兵啊。”
“”
“是援军,咱们的援军来了!弟兄们,快振作起来,咱们的援军到啦!”
来的果然是援军,为首的正是张飞,张飞骑在一匹黑马上,手持丈八长矛,一路突杀,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身后是五十名铁骑,再往后则是漫山遍野的官军。
“老弟休慌,俺老张来也!”
张飞一声暴吼,挺矛挑起一名黄巾小将,直接给扔到了半空。骇的一干黄巾军大惊失色,抱头鼠窜。
“好一股滚滚的铁流啊。”
李轨说完就安然地昏迷了过去。
当初进军范县时李轨麾下有六百多人,一路上收拢流民到范县后有兵八百,占领金家庄后则发展到一千多人。
但现在李轨身边只剩下六十八人。
半数战死,其余的都散失了。
有的是背弃,有的是被俘,有的则是走散了。
“二哥,兄弟这次输的真够惨的。”
“没啥,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活着就好。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将领还在,招募小兵还不容易,我手头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