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没有武器,柴刀c斧头,乃至棍棒,都是他们手中的兵器。
但他手中的弩却是军用弩,威力十足。
李轨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局势真是越来越不利了。
周府武艺精强,本来一对一是占了上风的,却因为救护李轨而受了伤,眼下只有招架之力,全无反手之功。
李轨只能代替周府与之周旋,这家伙长的人高马大,十分粗壮,手里使着一口军刀,不过这家伙显然是色厉内荏之辈,嘴上嚎的雷响,持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最大的威胁不是他,而是那个持弩的家伙。
弩跟弓不同,更利于近战,而且使用相对简单。
相距这么近,便是一个未经任何训练的庄稼汉,也可以轻松地用弩杀人,更何况看这货还是个熟手。
没办法,只能这么干了。
李轨怒吼一声,舞刀砍向对面的那个家伙,为了避开冷箭突袭,他只能将他的对手当成肉盾,这种贴身肉搏十分凶险,但目下却无更多的选择。
果然,那个持弩的家伙因为怕误伤同伴而迟疑不决,一直没有射击。
李轨的刀法修炼尚浅,但他的对手刀法更烂,毕竟他们是饥民不是军人,造反之前他们就是一些庄稼汉c小生意人,整日忙于生计,哪有时间修炼刀法。
周府有了喘息之机,赶忙撕下衣襟把自己的手臂缠裹起来。然后长刀一横,准备结果对手的性命。
“先拖住他们。”李轨提醒道。
周府机警地道了声明白,二对一,杀他不难,但杀了他之后难免会被持弩的家伙袭击。拖住他,利用这家伙做肉盾,然后等待周兴的归来。
这个战术是行之有效的。
李轨和周府正跟对手一进一退打太极时,周兴已经凫水归来。
那个持弩之人注意力完全被三人所牵引,浑然不觉身后有异。周兴爬上岸,悄没声息的游走到持弩者的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将匕首送进了他的胸膛。
李轨见周兴得手,怒吼了一声,跨步向前,挥刀上撩,却是虚招,转而直刺,一刀刺入那人的左肋。那汉哀嚎一声,惊恐地盯着刺入他身体里的白刃,一张脸扭曲的变了形。
李轨兴奋异常,抽刀,然后踹了他一脚。
那汉子踉跄着转了个圈,跪地,扑倒,血流了一地。
这是李轨手刃的第一个人,用刀杀人跟使用弓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看着自己的刀插入对手的身体,那感觉就像自己的枪刺入的身体一样,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李轨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变态,但这却是真实的,血真的会让人兴奋!
“那边,都死了?”
李轨望着河对岸,兴奋地问道。
“死了,被我一刀割断喉咙,死的透透的。”
周兴满脸憨笑,目光纯净,哪像一个刚杀过两个人的样子。
李轨的心紧了一下,这果然是三国啊,杀个人跟宰只鸡一样。
“陈横在这呢?”
周府找到了陈横,把他抱了起来。但一切都晚了,陈横心口中箭,已经气绝身亡。
李轨的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出不来声,他朝地上狠狠地砸了几拳,终于哇地一声嚎了出来,一时泪如雨下。
多么好的兄弟,就这么没了。
李轨恨c痛,但是不怨。
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啊。
你杀了人家七个,就不兴人家杀你一个吗,没这样的道理。
战争是世间最公平的一件事,智谋,勇气,实力,运气,最后引向未知。既然参与了,那就要遵守它的规矩。
(本章完)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