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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烁警醒过来,这房间里面估计有监听器。
“好的,困死了,我等下就睡觉。”
蒋正阳把她拉到窗边,指了指下面的平台,然后拿出纸笔快速写字:“这里有机会可以逃出去。”
“太危险了,下面有士兵。”栗烁也写道。
蒋正阳写:伺机而动。
这天晚上,两个人意外地睡得很好。
房间里的床铺柔软舒服,门外还有人站岗放哨,连续两天的紧张和劳累,让他们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三楼的卧室里,安可斯的麻药终于过了,他醒了过来,立刻就被因为大腿上锥心的疼痛叫出声来:“啊!”
古斯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手里仍然拿着那本书。
“哥哥,你还好吗?”
安可斯吸了口气,强忍疼痛:“这就是那个中国女医生给我做的手术?”
短短的时间里,他疼得满头大汗。
古斯拿出一瓶药:“栗说,如果你醒了觉得太疼,可以吃一片这个。”
止疼药。
安可斯抓过药就吃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脸色才渐渐好转。
“她是不是想把我整条腿割下来?!”安可斯有些恼火,他咬着牙,“把她和那个医生埋在一起!”
“但是哥哥,我觉得你的精神好多了,”古斯说道,“那个医生做得很好。”
安可斯艰难地抓了个靠垫塞在自己身后,古斯扶着他半坐着。
“栗说,你接下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稳定病情,所以我们要留着她。”
“一个月?!”安可斯叫起来,“不,我可等不了这一个月!明天,我就要带着士兵去攻打市政府的大楼,要尽快拿下这个城市!”
古斯无奈:“哥哥,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去领导士兵?”
安可斯愤怒地把旁边的杯子摔向墙壁,立刻玻璃四溅。
古斯不动声色地把士兵叫进来清理。
“至少再等几天才可以吧。”古斯说道。
“不!我明天就要去!”安可斯仍然叫着,“我也可以坐着轮椅去,像刚才那个中国男人一样!”
“可是,他是个残废人。”
安可斯停止喊叫,看着古斯:“不,那个男人并不是个普通人,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慌乱。虽然他坐着轮椅,也不说话,表现得像一个无能的残疾,但是我敢断定,他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弱。”
古斯耸了耸肩膀:“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相信一个无法站立的男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可斯摇了摇头,加了一句:“看紧他们。”
次日,栗烁起床之后,就被士兵带着去给安可斯例行检查,蒋正阳留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她一走进卧室,就看见安可斯竟然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沙发上,把那条伤腿摆在上面。
“先生,如果你还想以后正常走路的话,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养伤。”栗烁不冷不热地提醒他。
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安可斯,但是秉着医护人员的天职,她还是要出言警醒。
“我体质很好,用不着。”安可斯靠在沙发背上,尽量把伤腿放平,“你快给我检查完,我要出门。”
栗烁在心里面暗暗骂了句“不要命了”,然后皱着眉头把沙发稍微揭开看了一下。
“伤口没有感染,现在就等它慢慢恢复了。等新肉长出就好了。”她把纱布重新缠好。
安可斯示意士兵们把他从床上抬到轮椅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我哥哥是个意志力坚强,目标坚定的人。”古斯说道。
明明就是个□□主义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