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总会比时间先进入我的视线。”埃德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眉心。

    每次和妹妹谈论母亲的时候，眉心都会隐隐作痛。

    就好像是失忆患者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刺激会回忆起过往一样。

    “是吗？可是我已经快要记不清那张温柔的脸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回忆一遍曾经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可是还是会有很多片段不停地消失在我的记忆里。”艾妮的声音有些低沉。

    “艾妮母亲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埃德站起身，走到艾妮的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哥哥，母亲不会希望我们这样，但是我们会希望我们这样的。”艾妮轻声说道。

    这句话很怪，但是埃德瞬间就懂了。

    当初依偎在母亲怀里的那两个小孩子会希望现在的自己沉溺在对母亲的记忆中。

    正因为理解，所以埃德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首爱尔兰民谣依稀还能在耳边响起，母亲摇动着摇篮，用她轻柔的声音哄两个孩子睡觉。

    孩子们很顽皮，夜深了，他们依然瞪大双眼，伸出稚嫩的小手探向母亲。

    母亲浅笑着，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手放回被子里。

    埃德眯了眯眼，心里想着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艾妮在怀里，没有啜泣也没有大哭，就靠在他的身边，轻轻哼唱着那首熟悉的歌曲。

    i'll n一t leave thee， th一u l一ne 一ne!

    t一 pe 一n the ste;

    sce the l一vely are sleepg，

    g一， sleep th一u ith the

    th kdly i scatter

    thy leaves 一'er the bed

    here thy ates 一f the garden

    lie scentless and dead

    (我不会离开弧零零的你！让你单独地憔悴；

    既然美丽的同伴都已入眠，

    去吧！你也和她们一起躺着。

    为此，我好心在散放，你的丽叶在花床上。

    那儿，也是你花园的同伴，无声无息躺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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