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

    “嗯，没什么事了。”听罢，郑曜文就放下了电话，他将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军装拿了下来，披在了肩上，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

    “子安，子安。”郑曜文习惯性的呼喊着卫子安，但却不见回音。

    “来人，秘书。”郑曜文叫来值班的秘书。

    “处座，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把子安给我找来。”

    “处座，卫长官他”

    郑曜文忽然想起卫子安已经不在了，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哀伤，但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就是这一丝细微的表情也被这名秘书看在了眼里。郑曜文轻声道：“去把赵凯叫来吧。”

    “是，处座。”

    秘书刚刚离开，郑曜文的嘴角就露出一丝嗤笑，像是在说：跟我斗。

    原来郑曜文早就知道这名秘书是戴笠的人，刚才的一切都是郑曜文为了让戴笠相信卫子安已经死了而做的。因为他了解戴笠，戴笠从不相信别人的话，也不会相信明面上的事情，他只会相信人在不经意间所表现出的一切，因为他觉得潜意识是不可伪装的。

    “报告。”

    “进来。”

    赵凯走了进来，轻声道：“文哥。”

    “嗯。小凯，给潜伏在上海的兄弟发报，准备行动。”

    “是。”

    “等等，让所有电台同时给所有兄弟发报，每个电台只负责一个环节，不许互相通报，明白吗？”

    “明白。”

    郑曜文思虑了一下，又坐到办公桌上拿起了电话，拨起号来。

    “喂。”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戴笠的声音。

    “老板，是我，曜文。”

    “是曜文啊，什么事？”

    “报告老板，一切都准备好了，计划可以开始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廖世杰配合你的。”

    “是。”

    郑曜文挂断了电话，他默默的泯了一口茶水，看了看房间里的钟表，十点了。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枯黄的树木，心中有些莫名的惆怅。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嗤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郑曜文望着遥远的天际，像是在看着那个素未谋面的对手。郑曜文知道，这是两个顶级棋手之间的博弈，如果一招不慎，必定满盘皆输。这是将会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锋，虽然远隔千里，但依旧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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