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停止了抖动,“哗”的一声,被子高高抛了起来,被子下一个人影电射而起,朝着月儿冲了过来,月儿本能的抬手,还没来得及挥出,只觉身上一紧,已经被人抱住。
月儿侧过头,发现抱住自己的正是卫然,只是此时的卫然和平时不太一样,抱住自己以后,月儿愈发感受到卫然的恐惧,卫然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般抖动地厉害。
在月儿的记忆力,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和别人有太过亲昵的动作,更别说拥抱,此时被卫然抱着,也不好就这么推开。
“月儿,我好害怕。”卫然轻声道。
听到这句话,一刹那间,月儿心中像被狠狠刺痛了一样,仿佛穿过几千年的时间乱流,从灵魂深处轰然蔓延,曾经似乎有人在绝望之中也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月儿已经抬起的手,没有将卫然推出去,只是轻轻的在卫然背上拍了拍,“别怕。”
站在月儿身后的众人开始被卫然抛起的被子遮挡住了视线,等被子落地,已经看到卫然和月儿紧紧的抱在一起。
苗凤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反应挺快,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亲热怎么能让别人看着,手舞绢布在众人面前使劲挥舞,将下人们赶了出去,自己断后,偷偷又看了一眼后,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闹哄哄的人群退出去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月儿使劲将脑海中那些杂乱的思绪挤了出去,被卫然紧紧抱着,只能僵硬地站着,往后退了一小步,轻轻挣脱了一下,试图将卫然的手挣开,没想到卫然紧随其上,依然紧抱着不放。
月儿无奈地瘪了瘪嘴,拉长声调不耐道:“放~手~”
卫然抬起头,他刚才一直把头埋在月儿肩上,看不清月儿的脸色,此时才发现月儿已经相当不耐烦了,脸上一片冰冷,仿佛罩着寒霜。
看着满脸委屈的卫然,月儿只得缓和了些语气:“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把你吓成这样?”
卫然噘着嘴,坐回床边,两只手放在双腿之间,一脸的劫后余生,“哎呀,我差点被人强暴了~”
“什么?你?被人强暴?”
“你这么个大男人,不强暴别人就算好的了,怎么会被人强暴呢?”月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她实在无法将卫然那天夜里还顶着箭雨救自己的形象和被人强暴的形象重合起来,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喂喂喂!什么叫不强暴别人就算好的了,难道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卫然心道你不体谅我就算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污蔑我,岂有此理。
月儿自知失言,歉意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不过你怎么会被人强暴呢?我看你的灵级至少已经达到初级了,平常十几个士兵恐怕都奈何不了你,难道你差点被哪个男性强者强暴了?”
“诶!越说越过分了啊!”卫然屁股上像长了弹簧,蹭地就站了起来,一想起如果是某个彪形大汉要拔下自己的裤子,卫然的心脏像被人扭麻花一样卷起来,别扭的不得了,“我都吓成这样了,你还打击我啊,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啊。”
“你还生气,你知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抱我了,信不信我把你贬为牲祭!”
“什么是牲祭?”
“牲祭就是作为牲畜献祭,是最低级最污秽的献祭,把人贬为牲祭,是泠月国的一种惩罚手段,被贬的人将会被剥夺一切,包括死亡的尊严。”
“还死亡的尊严,我都要死了,还要什么尊严。”
“在我们泠月国,死亡也要有死亡的尊严,作为献祭而死的人,是有最尊严的死法,死后可以侍奉魔神左右,永生不灭。”月儿一副传教士的样子,好像卫然是她裙下迷途的羔羊。
“我才不侍奉什么魔神,我要追随宣武大帝,创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