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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或是被什么东西撞了,至少在我醒来之前。

    很久一段时间里,我都活在梦中,是不是梦境其实并不难分辨,只是很多时候找不到出口而已。我在梦里知道这是梦,是因为我以第三人称视角重新经历了过去三十年还能算得上幸福的几起事件:初恋,每晚都会守在她的窗外,而她也会为我打开她的窗户;养母在给我讲睡前故事,犹记得她与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最后一个睡前故事,讲完了,她当夜就撒手人寰了;还有与亲生母亲视频,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身患绝症c不久于人世的六十岁女人,反而精神矍铄c美丽动人,有个词叫冻龄女神,用在她身上真的十分贴切,无怪乎能够在男人称雄的商界撑起她自己的半天红。

    这个梦只有个片段,却因为我太过珍视而反复上演,假如不醒的话,死在这梦里也值了。不过,梦的尾声并不在我的记忆之列,那是一个幽暗的房间,外面是晴朗的白天,房内却窗帘紧闭,只有几道微弱的光线偷偷溜进来,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站着一个女护士,护士的手机握着的不是针,而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突然,她朝着被子狠狠地扎了下去,床上的人因巨痛而坐起,那张脸竟然是我的生母!

    “妈!”我大喊着直起身来,同时也从睡梦回到了现实。不过如果有人能把梦醒时分的场景向我剧透一下的话,我宁愿再多睡会儿。

    怼到我脸上的大概是一张摊糊了的烧饼,不,更像是一块圆圆的c上面放着两颗黑葡萄,葡萄下面还有一块雕饰着两个小孔的咸鸭蛋,再下面嵌着两根油乎乎的香肠的美味披萨,虽然成色不好,却看得我有些饿了,咕噜,不禁咽了老大一口唾液。然而,当这块黑披萨由近到远被我瞧得彻彻底底时,讲真,再也没有哪怕一丁点的食物了,简直他么令人作呕。因为这居然是一张人的面孔,吁——好丑的一张大圆脸!

    抱歉,恕我无法理解和描述她的表情,也许是错愕,也许是惊吓,也许是喜悦,反正在我看来那张脸就一个表情,可憎!

    更可憎的是这他么居然还是个女人!因为她穿了件,不,是裹了了张兽皮,那黄黑相间还毛茸茸的,一眼就认得是虎皮,腰上系着一条麻绳?树条?总之这穿衣品位真够醉人的,即便是这样包裹着,依然还是袒胸露乳,那size简直只能说这是球迷们的福音,看来上帝总算没忘了给她开了扇窗户。

    但一扇窗户显然不够。

    她开口说话了,那才是灾难。

    “妈?你叫我妈?”黑女人很激动,很开心,不过他越是激动,越是开心,我的耳膜就越是遭罪,这声线,唱歌剧的帕瓦罗蒂呀!

    “那啥,我做梦呢,别误会,请问您是?”我慌忙解释,避开她的注视,低头一个劲的捏着眉心,真的,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丑女人听我这么说,好像正直勾勾盯着我,委屈不已反问道:“我是谁?你刚不是还叫我妈呢?”

    我考,这个还带讹人的?

    我懵了,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解释才好。

    正哭笑不得呢,有一只手竟缓缓摸到了我的脸颊,从触感上判断,我会以为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在发情。

    淡定淡定,让我缕缕。

    莫非我撞到的那个东西就是不,不会,以我当时俯冲的速度和力量,撞到活人的话谁也甭想活,就算当时没事,那么高摔下来也得粉身碎骨,怎么可能?

    唉?等下,我活着?没有摔死?我忙不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脚,因为鬼没有脚,又大口呼吸了两下,因为鬼不会呼吸。

    都在,都好好的。这么说——

    “我的妈呀!”大难不死让我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一把抓住正抚过我脸颊的粗手,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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