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鲢的尾巴,犹如女子的小脚,它迈着猫步,没有摇摆,步履轻盈,款步姗姗。行走在案板之上,当靠近刮刀之时,它轻蔑的低下头,张口咬在刮刀上,银白色的刀身,在它的牙齿触碰下。
砰的一声响,刀口崩出了一道缺口,它嘴叼着刀片,很是得意的将其吐在地上。
但是,此刻的场景颇为奇怪,一对鱼眼中惊疑不定,它觉得有点蹊跷。
眼前的两个小儿,非但没有被它的霸气出场与表演吓到,反倒是惊奇的看着它!
“公子,它,它好生可爱呀”双儿放下了手中刀,轻轻的拉了拉江润的衣角。
自从相伴公子,早也见过诸多怪事,双儿的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与众不同,适才是被突发的金光惊到,遂才喊出声音。
“岂止是可爱,它已然修炼成精了。”江润闻言轻笑。
“成精了?”双儿疑惑,她瞥向门头,素手一指,那里挂着一把木剑,因时日太久,屋檐又深,却是蛛丝缠绕,茧虫做窝,老灰沉积,遂言道:“公子你瞧,那是双儿以前在祖庙中求的宝剑。”
“有何作用?”
“一来呢,有庙祖香火保佑,可保平安。”双儿的声音悦耳动听。
二人似是在讲故事,那紫鲢见此,也不动作,竟也细细去听。
江润应了一声,“那二来呢?”
“二来,自然是镇宅府,庙上主持曾言,此剑去门头木壁之上挂之,人见不怕,如妖怪见之,失声叫走,便是妖精。”
“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双儿手点下巴,茫然不解,“公子,不是说它已经成了精怪吗?”
“道行不足,尚不能成精作怪,既是祖庙之物,当有好生之德,想必是念它年幼,放它一条生路。”江润好整以暇,说的头头是道,双儿听的频频点头。
紫鲢却是听不下去了!鱼眼挤到一起,横眉怒目。
“黄口小儿!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岂敢评头论足,‘佛爷’一怒,张口便生吃了你俩!要你们知道些害怕,还敢乱说是非!”
“一把烂剑,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也妄想杀精杀怪,真是天方夜谭!”
这紫鲢鱼口张合,怒目圆睁,口吐人言,唇枪舌剑。
江润稍有吃惊,更觉惊喜,此鱼言语之间,声音洪亮,方凿圆枘(rui),吐字清晰,且甚有章法,想来产生灵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光景了。
他一直在摸索着这个世界,找寻力量的源泉,虽在修行方面颇有成果,也有玄法相助,但,终究是不明前路,不知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这条鱼当是一个突破口。
顿时,江公子兴趣盎然,能找到一个会说话,交流无碍的灵物,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公子”双儿张开小口,惊讶莫名,随即回过神来,立马喜笑颜开:“恭喜公子!”
“何喜之有?”江润来回两步,打量着紫鲢。
“公子,这鱼怪出口能言,也有卖相,又属紫鲢,当卖得一个好价钱啊!能换取很多公子所需之物,岂不美哉!”双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这一天下来打渔的劳苦都减轻了不少。
这条紫鲢此时的心情有点小凌乱了,这是什么情况!?
它仔细的感应了一下,确实没有一丝灵气的波动,果真是两个普通的凡俗娃娃,不是化外之人,屋内也无旁人,怎得如此看不起鱼!看不起我“佛爷”!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卖!
成何体统!
紫鲢气的吐了几口泡沫出来,它何时受过这等气也,以往佯装被抓,哪次不是吓得渔夫半死,说不得好酒好肉招待着,请神容易送神难,此番怎么如此遭罪!
它的鱼眼灵动,斜视着正在打量着它的二人,这两小儿陪(p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