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母亲下落,却一无所获。一月前,在那湘南与任指挥使的同门喝酒,谈起先师守仁时,才在席间听说,五年前东厂曾得到消息,王淮昭在滇中剑川出现,但并未拿获。
秦冲思忖淮昭竟不在山西五台山,出现在滇内,是否也为魔教所掠?急急间,写了封书信给淳远大师,却不等回复便来到云南,得这大理府中昔日同门相助,差了人手四下打听寻找师娘母子下落,并未得丝毫踪迹,踌躇烦闷间,闻得这妖怪在洱海边作乱祸事,秦冲为人侠义,历来不信鬼神之说,不以为然间,便自向那官府请命,便要来为民除害。那知府正为水妖之事发愁,见阳明高徒要出手杀妖,便拨了府兵相助。
眼见这村落萧瑟景象,秦冲道:“沈大人,府兵到后,不可分散,作十人一队,相邻着仔细探查为妙。”
天色已晚,须臾间百余名府兵赶到,兼有步刀手和弩队,那沈姓官差便依秦冲所命,将属下按十人分拨,又点了火把,在那村落中查看起来。
一队官差刚走到西边祠堂,便有一道黑影自空中落下。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一众人等尽数放倒,竟未发出任何响动,那黑影扫视了一下地上众人尸体,便俯下身来,将双手按在两个头颅上,自那嘴中吸噬精血。这惊人恐怖的一幕,却被相隔不远赶来的另一队府兵看见。那领头的什长吓得呆若木鸡,所幸旁边一位官兵还算机敏,赶紧大声呼叫增援。秦冲与众官差急速赶到祠堂,见这情景,也是惊噩不已。在地上火把映衬下,那黑影露出一张煞白面容,冷冷笑道:“几日未见鲜活人口,憋坏某家了。不想今日一大票血肉自己送上门来,哈哈哈哈,咱家自要大快朵颐了。”听黑影人口气,竟已把眼前众人都当做砧板上的肉,高兴便肆意取食。嘈杂之音早把淮昭引来西边,神识中,却发现此人并非妖怪,而是一魔修之徒。
一众官兵相视而顾,皆颇有畏惧,一时竟不敢有任何动作。秦冲仗步上前,就要拔剑,淮昭见此,心知不好,秦冲虽武艺精湛,却终非负有修为者敌手,怕有性命之忧。正欲出手之时,却突见一清丽少女自空而降,这姑娘约莫十六七岁,身着淡紫衣裙,手挽一串古铜铃铛,腰间系了一袭桃红束带,发髻别了只九龙珊瑚簪,一双秋水清澈纯净,却又怒气凛凛。那淮昭在暗处却暗暗奇怪,自己的识海竟辨识不清眼前这姑娘,看似道却非道,又似仙而非仙,但断不是那修魔之人。
“美人儿,咋又是你呀。嗯,还是这般模样要更俊俏些,哈哈哈哈。”那黑影脸上露出一股猥琐之相。
“卑鄙魔徒,这一村数十人遭你毒手,前几次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不除了你,如何让这苍山洱海安宁。”少女怒道。
“哈哈哈哈,你在这洱海,我神修于苍山洞府,真是天作之合,往日几次你已使得浑身手段,却怎胜得了我,哈哈哈。只是我怜香惜玉,哪肯加害于你。美人儿啊,待我神修大成,便与我纵横天下,岂不快意!”
少女气得羞急相迫,也不搭话,碗口铃铛一震,自掌中祭出一道法诀,带着生猛罡气,冲那黑影袭将过去。那魔徒微微一笑,自胸前挽起一团黑雾,便将地上的两具府兵尸首裹将起来,将少女的功法格挡开去,两具尸体瞬间被撕扯开来,血沫喷了在场人等一身,几个胆小的官差已经是腿抖得站不起身来。
“某家今日也吃饱喝足了,给咱美人儿一个脸面,先回去了。改日再来饱餐一顿。咱就喜欢看你追我不着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你奶奶还在沉睡,小美人儿啊,你奈我何啊,哈哈哈哈。”
说罢目力转向秦冲及一众官差道:“你们这些狗官,还未觉察么,尔等出不去这村子了,等咱饿了,再来美餐,就在此地等着作我颌下之鬼吧,呵哈哈哈。”
淮昭回头一看,果然这喜洲村四面已不知何时被下了禁制,不过依自己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