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盅一经花容之手,便开始沸腾起来,醉生瞧着和锅里刚开的沸水有过之而不及的汤汁,第一反应竟是赞叹花容这瞬间加热的好技巧。
接着,花容亦是淡定地快速将汤盅往醉生臂上一浇。
醉生面部扭曲,可堪美丽,她带着哭腔道:“毒夫。”
花容不予理会。
醉生强忍着疼痛,硬生生将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起身,向禾月的方向走去,站定,不卑不亢地面对着大明的统治者。
按理说,她是大明的臣,见了皇帝得行跪拜之礼,不然就是大不敬。可思及她是花容的妻,花容之位在皇帝之上,想了想,她便擅作主张免去了自己的跪拜之礼。
索性皇帝倒也没说什么。
醉生淡淡然开口:“皇上,事情原委并非禾月所说。”
“哦你且说来。”
“醉生思念长姐太甚,征得了大人的意见,独自一人去寻找阿姐,便看禾月及其他人联合着欺负阿姐,醉生自然是看不过去,上前阻止,不想禾月二话不说拿了一旁的汤盅泼向醉生,想想也是因此受了惊吓才从醉生怀里跳出去扑向的禾月。”她一边说一边撩起了衣袖,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恐怖,更别说旁人了。
花容你忒狠。
她心里早将花容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而她这一番话,言下之意就是,禾月被抓伤完全是罪有应得的,因为她的伤在她面前那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众人觉得伤得越严重的越具有说服力,还多亏得花容那一浇呢,可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此仇不报非君子,醉生暗暗立誓。
眼见着原本同情她的人纷纷向醉生那边倒去,禾月急着质问醉生:“敢问夫人,禾月如何会无缘无故泼你汤盅。”
醉生道:“这其实和你之前说我无缘无故放狐狸挠你是一个道理,你懂得吧。”她笑了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
禾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现在事情的发展早已远离了她事先所预定,甚至是背道而驰。
“皇上,她说的都是假话,您莫要听信此人妖言。还求皇上做主,明察秋毫还禾月一个清白,一个公道。”又道:“她臂上的伤也与禾月无关,定是她自己弄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同情。”
醉生闻言嗤笑:“如此卑劣的手段,我才不屑呢,想来也只有卑劣如你,才想得出此种手段。”
禾月被逼得退无可退,眼睛一红,声泪俱下,任谁见了都心生犹怜。
醉生叹了口气,若她也有那说哭就哭的本事,定也这么做。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有一事她不明白,禾月竟没拿着梦殁说事,明显是从梦殁入手比和她正面交锋容易得多。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禾月心虚了
无论孰对孰错,皇帝都不愿去深究,那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只需处处向着花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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