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议。”作势送帘里出府。
“帘里姐姐!”醉生扑通跪在帘里跟前,声泪俱下,“好姐姐,我还小,我不嫁。”
帘里难得淡笑,“大人说了,等你长大。”
醉生在后花园哭了一下午,脚边是一地的瓜果皮核,梦殁新洗了水果去找她:“告诉姐姐,为什么不嫁。”
她拿了帕子替她擦去泪渍,昨日她生出碧莲就觉光耀门楣之事无望,没想神琦宫的旨意下在了醉生身上,无论是谁,只要能令家族繁荣昌盛,什么都好。
醉生接过梦殁递来的水果,道出原因:“花容是我们真凰一脉的老祖宗,且不说他有几万万岁,我总觉不能嫁他,嫁他必遭天谴。”
入住神琦宫,便不能日日出来玩,居于牢笼,守一棵铁树,她想她会疯掉。
自神琦宫建立以来,开宫门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上回是二十三万年前,这回若不是花容娶妻,神琦宫断不会在这么短的的时间内又开一次宫门。
这也是为什么她昨日半途偷偷溜走,去找一只狐狸打架的缘由。
她摇头叹气:“天不遂人愿,是我造的孽。”
才半日,贺喜的人就踏破了门槛,醉生看着便头疼得厉害,出门散心去了。
所谓问题,总有解决的方法,吃饱喝足过后好好想。
帘里一直很疑惑,素来欢喜独来独往的大人,一人在神琦宫住了那么久,为何会突然萌发娶妻的念头。
是不是每个人都经不起寂寞,连清心寡欲惯了的大人也一样。
她虽晓得不宜开口,但还是问道:“大人,帘里”
花容知她所问之事,遂打断道:“五日前,我在水月湖中占出了四个字。”
帘里等他继续,他顺了顺怀里白狐的毛发,淡淡道:“良人将至。”
“那,大人又如何断定醉生即是您的良人。”
“昨夜,镜花树开花了。”他顿了顿,“因为她。”
帘里愣怔了,铁树开花吗?
“大人。”门外传来脆生生的女声。
二人回眸,来人一袭白裙,正是醉生。
二人皆有些诧异。
醉生才不管他们什么表情呢,拎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往花容面前一摆。
“大人,醉生有话想说。”
花容睨了眼大大小小的包裹,包裹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显然是些吃食,想想已迫不及待地挣开他的怀,跳了下来,爪子反反复复捣鼓着包裹。
“不听。”他简洁明了道。
“”她没了声,良久,鼻子一吸,拎起地上包裹,其间狐狸还和她争抢过,她立马一瞪,狐狸才讪讪收回了爪子。
来时什么样子,去时也是什么样子,只是形容十分委屈。
门口的婢子拂礼:“因为是她,故未拦着,大人恕罪。”
无论是大明皇室,或兰台祭司,无神琦宫传召,均不得入宫半步。
起初婢子们也有些犹豫,但想了想醉生成为神琦宫的夫人是早晚的事,便就放了行。
花容不置可否:“退下吧。”
“哼。”原本好心好意买了一大堆东西,准备和花容坐下好好秉烛夜谈的,结果那厮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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