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地面犹如发生轻微地震一般轻轻震颤着,远方的地平线一条滚滚浓烟直上云端。
浓烟在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这里靠近,近了,近了!
只是一会视线的尽头就出现了一支亡命般奔跑的骑队,他们的速度太快了,用风驰电掣来形容都不为过。
座下的黑鳞马个个都在口吐白沫,感觉上再跑下去随时都有可能马失前蹄,但是它们的主人却没有一丝怜惜,依然奋力地挥舞着马鞭,催促着坐骑加速再加速。
唏律律!
一些马儿在他们这样无穷无尽的压榨下终于力竭倒地,在它们倒地前一瞬,坐骑上的骑士们纷纷腾身而起,放弃了即将累死的马,换乘上备用的马匹。
“王爷,马上就到楚南城了。”
骑队为首的是一位穿着将军服的中年男人,他有着一张国字脸,只是一眼看上去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只有在常年带兵的将领们身上才存在。
听了手下的汇报领队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问道:“大概还要多久?”
其实他的心理早已有数,只是又再问一遍:“照我们这个速度还要半个时辰。”
“不够!再快!”
中年人再度快马加鞭,率领着这支骑队疾驰而去。
终于,在临近半个时辰的时候他们抵达了楚南城。
轰隆隆
不顾城门口正在进出的城民这支骑队毫不减速地冲进了城池,全速奔驰在城中的街道上不知道踩踏撞伤了多少城民,他们却全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唏律律——
直奔到楚南学院门前,中年人一拉马缰,黑鳞马立刻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后腿在惯性的作用下只能继续往后蹬腿,变成一种凌空飞跃的景象。
中年人不管那么多,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就飞跃入楚南学院,几个闪烁之间就失去了踪影。
而那匹可怜的黑鳞马却在中年人那一点之下身体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面上直到翻滚出去好远,撞到了诸多行人之后方才停了下来,却已经是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余下的数十位军士自然没有中年人的特权,他们急速勒停了马儿,从正面走了进入。
“恒儿!恒儿!”
急切的呼声传来,躺在床上头上绑着厚厚纱布的楚恒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喊道:“爹!孩儿在这里!爹!”
呼!
敞开的窗外瞬间飞入一道身影,急速到急停只是带起一阵风,本人毫无异样。
落地之后的第一时间,楚岳就扑到病榻前,看着眼前这个头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的青年,楚岳的嘴唇都在颤抖。
“凶手在哪里!他人呢!”
一声暴喝,吓得屋子中还未走的大夫一下子瘫软在地,体若筛糠,大气都不敢出。
另一位负责楚恒安危的护卫长也是立刻以头抢地,“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世子的安危请王爷责罚!”
“责罚个屁!老子问你他妈的凶手人呢!”楚岳大踏步上前,一个鞭腿直接抽在了护卫长的头上,将他抽飞出去数丈远,直到撞在墙角方才停了下来。
一旁的大夫更是直接吓得昏死过去,一摊腥臊的水渍自他的身下扩散开来,楚岳更是恼怒,直接一脚将他踹飞,撞破房门,飞过院墙,不知摔死在何处。
护卫长连吐几大口鲜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说道:“凶手凶手是一个叫雪无羽的凡人,他是楚南学院的教师,我们无法处理。”
“他妈的一个凡人你们都不能处理!我要你们有何用!楚南学院教师怎么了?不能杀吗!”
楚岳跨步上前,作势欲再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