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就牵扯到一个军地分责的事情,这种土匪作乱,既属于衙门的地方民事范围,又属于绿营的军事打击范围。
看了一下这夏溪村的地势王斌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土匪下山,这个夏溪村首当其冲。这个夏溪村刚好处在两座隆起的小山之间,是进入大小凉山,也就是去“镇山虎”的老君山的咽喉要道,怪不得土匪来时,夏溪村受害总是第一个。
不过要是把这些土匪除了,把自己的人马安排上去,在这夏溪村一守,谁也别想进入大小凉山。
王斌抱拳对几位老人说道:“各位乡亲,关于这次土匪祸害乡里的事情,我一定会给村里面一个交代。”
几位老人去了王斌的话,面上的不忿之色也渐渐的消失了,再一个,从古到今,民不与官斗,既然王斌已经答应了要,出兵剿匪,那么老人们就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白发老者站了起来,对着王斌说道:“小人是村里的保长,姓何,请两位官爷到家里一坐。”
两人来到何保长的家里,在院里坐下,家里的妇人端上水来,何保长叹了口气:“两位军爷,不好意思,家里也没有什么糖茶,让两位见笑了。”
何保长的儿媳妇在旁边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土匪闹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让土匪给弄走了。”
何保长瞪了一眼儿媳妇,儿媳妇嘴里面嘟囔着,悻悻地走了。
何保长长叹了一口气:“乡下女子,没什么见识,两位军爷不要见怪。”
王斌问道:“何老丈,咱们村子里应该有上千口人吧”
满清农村以十户为牌,立一牌长;十牌为甲,立一甲长;十甲为保,立一保长。这何老丈既然是一个保长,那么这个村子最起码都有七八百人。
何保长又叹了口气,“原来是有上千人,现在最多也就是五六百号人,村子看起来不小,但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村子里除了老人和孩子,大多数的男人,都被土匪抓到山上去了。”
张直诧异的问道:“土匪抓这些年轻人干什么难道是土匪人手不够,扩充人数”
何保长看了一眼王斌二人,惊奇的问道:“两位难道不知”
张直一愣,“知道什么”
王斌接口道:“老丈,我二人才刚叫来此处,所以,并不知此地的具体情况。还请老丈告知。”
何保长道:“看来你二人真是不知道,这老君山上,盛产金沙,土匪抓人是为了淘沙。”
“土匪到底抓了多少人为什么要到夏溪村来骚扰,杀人”王斌问道,按理说土匪山上有金沙,到村里来也就是抢些粮食等生活用品,不至于要杀人。
“村里几个淘沙的受不了,偷偷跑了出来,被发现了,土匪就带人下山,杀了逃走的人,糟蹋了家里女的。几个起来反抗的人也被杀了,顺带着就抢了村子里的粮食,鸡呀鸭呀,还把村里的几个闺女给抢走了。”
何保长叹了一口气,白色的胡子瑟瑟发抖:“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呀!”
张直刚想安慰何保长几句,外面突然想起来了一阵的嚎啕大哭之声,何保长一听,摇摇头道:“这是三娃子,从土匪那里逃出来的,土匪把他家里的人都杀了,姐姐也被糟蹋上吊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真是可怜呀!”
王斌一怔,连忙问道:“这个三娃子是从土匪那里跑出来的没有死”
“他命大,没有死,可他的家人却遭殃了!大家跑出来了以后,三娃子就去叙州府衙门向官府报案,县衙说会处理,结果三娃子从衙门出来,还没有回到家,土匪就已经下了山报复。三娃子是回来了,他一家人却都丢了姓名!”
“老丈知道这“镇山虎”到底是什么来头老君山的土匪到底是什么情况”张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