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说道:“天助确实是不同凡响,在少年一代里面,可算是少有的俊杰了!”
董翰林跟着道:“黄总商不知,家兄曾见过天助的棍棒,称赞不已,称天助为“西南马鹞子”。”
黄有亮奇道:“天助看来真是奇人啊!说到“西南马鹞子”,我倒是想起了“西路马鹞子”王辅臣!王辅臣此人当年在京城可谓是无人不晓,威风得很!他现在是平凉提督,手下有近万的兵马,真正的一方诸侯。但王辅臣现已年过四旬,说到手上功夫,所谓拳怕少壮,如此看来,王辅臣想必现在已经不是天助的对手,看来“马鹞子”是要易人了!”
王辅臣绰号“西路马鹞子”,在降清前,大同一战中,经常黄马白袍,于乱军中冲突奔驰,十荡十决,勇猛无俦。阿济格麾下八旗劲旅都是自关外打到关内的百战精锐,遇到此人竟纷纷辟易,“莫有撄其锋者“,清军直呼:“马鹞子至矣。“多尔衮两次亲征未能奏效,王辅臣因而一战成名。不久投降于阿济格。由是,王辅臣武勇之名播于京城,北京的满人都以认识马鹞子为荣。
王斌忙起身道:“各位先生,叔父抬高我了,我怎敢和王军门相提并论,见笑了。”
董翰林却道:“你也不要谦虚,董叔我知道你的对手。你家世清白,秉性纯良,再加上拳棒娴熟,我们富顺本地盐业百废待兴,自流井的巡检人数太少,又不堪用。富顺县盐场这么大一块地方,本地竟然没有练总!县令大人和我商议了一下,打算在北郊组织一批练勇,由你来做这个练总,防范盗贼,缉拿盗匪。县令大人已经提交给了叙州府衙,相信此事很快就会有眉目了。你做了这个练总,顺便保护一下在座的诸位股东本地的盐业,也是才尽其用呀。”
县令也道:“天助以后务必要尽心尽力,把本县的盐业恢复起来,要知道本县的新县衙可是落在你的身上了!”
在座的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县令又道:“我和董主薄两个很难办成此事,若是有你刘叔父美言几句,此事就不离十了。”
刘崇年摆摆手道:“各位就放心吧!还有天助,你就放心吧,回头我给叙州府的官员讲一下,你这个练总是跑不了!。”
王斌心头一阵狂喜,忙起身施礼道:“多谢叔父成全!多谢县令大人和主薄大人的厚爱!”
有了练总这个身份,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练兵了。这可是真真真正正的迈出了一大步啊。看来给县令大人的银子,字画没有白送啊!这几个纨绔死党的贼老爹也是很给力的吗!
忙了一天,终于能躺下来休息会了,这几天王斌忙的是手脚并用,焦头烂额!现在,摊子基本理顺了,忠叔和其它家仆照看着,盐场上有王前领着护场队照料安全,自己终于可以偷着喘口气了。
王斌躺在床上,两只手插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顶棚上的几只老鼠在追逐撕咬,王斌不管不顾。他的眼睛一直向上盯着,嘴上的稻草不时的转动一下。王斌时而陷入沉思,时而苦笑一下。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屋里的光线开始变得模糊。王斌下了床,隐约在桌上摸到火折子,火折子燃着的一瞬间,屋里一下亮了起来,王斌也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这间屋子。
自己住的这间卧房依旧是残破不堪,只是面积够大。而如果王斌去仔细看一下祖宅的所有房间,就会发现,经历过战乱之后,事实上整栋房屋都是破碎不堪。虽然一些地方却经过拾掇和修整,但显然没有进行彻底。
曾经历经数代,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祖宅,不过是惨遭蹂躏之后的荒冢,真是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王斌自嘲的的笑了下。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占据了原主人的身体以来,他还是不能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特别是晚上,让后世习惯了夜猫子生活的他真的实寂寞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