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王斌对董瀚麟道:“叔父,这流民除了吃,还要住。这流民的住宿可是大问题啊!”
董瀚麟问道:“天助,你看这流民的住宿怎么解决?现在,富顺县的空屋可不多,恐怕一时半会难以解决。”
王斌道:“叔父,北街在县城北郊,不在繁华街区,而且北街自古就是这些来往佣工常住的地方,现在大都是断垣残壁,无人居住。我想找些泥水匠,把这些地方收拾收拾,修缮一下,让这些流民住下,流民有了住处,不用呆在街上,也方便县衙管理。”
董瀚麟笑道:“天助,这可是善事一桩,你尽管去做。明天我再让地方上准备一些竹竿,稻草什么的,到时流民安置房屋的时候用得上。”
王斌忙表示感谢,董瀚麟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天助,叔父也想投些银两进去,跟你一起搞井盐,你看怎样?
有董瀚麟在,官面上的事情容易解决,王斌笑道:“叔父,这感情好啊!只是,你就不怕我赔了吗?到时候你就是血本无归!不知叔父愿意投股多少?”
董瀚麟道:“别说丧气的话,叔父相信你!叔父没有那些盐商财大气粗,叔父只能出2000两的股本。你觉得如何?”
王斌思索了一下道:“盐商出20,000两银子,是两成,叔父算百成三的股份,那百成一的就当小侄孝敬您的。”
董瀚麟笑道:“天助,叔父就谢谢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叔父吃亏!”王斌也哈哈一笑,心道这董叔父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奸巨猾!百分之一的利润保守估计每年也要超过1000两,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王斌从县衙出来,等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他进了门,却发现王前,忠叔等人却还是在正堂等候,看来两人也是被王斌的“宏图大计”搞的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看到王斌进来,忠叔赶紧让了座,端上茶水,小心问道:“三少爷,听说你要把那些塞井,旧灶搞起来,你可一定要三思啊!这个事虽说利润大,但风险也大,咱们可是赔不起啊!”
王斌道:“忠叔,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也看了盐井,盐灶的情况,你说说,恢复起来难吗?”
忠叔为难地道:“恢复起来没有那么难!最起码有七成以上的井能淘理出来。这些乱兵在塞井的时候,大多数只是草草掩埋,堵塞了事,因此大多数都没有多少难度,关键的就是不知道盐的产量是多少,怕没盐,这样咱们就亏大了!”
王斌点点头,作为后来人,他可是知道自流井的盐一直采到了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关于自流井井盐的民国电视剧他都看过几部,因此,他是从来不担心地下有没有盐的。
王斌道:“盐一定是有的!而且产量不会小!目前富顺井盐的销量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云贵,陕甘,四川府,湖广,贵州都缺盐,供不应求。但是,因为井盐质量好,随着时间的推移,井盐价格的升高,越来越多的人会涌入这个行业。”
井盐也分许多等级,主要有青巴c白巴c灰白巴几种,以青巴或青白巴最好,洁白似雪,杂质极少,最受市面上欢迎。
王斌停下来,喝杯茶,看众人都看着自己,继续道:“将来井盐的投资者,主要是财力雄厚的外地商人,所以,趁他们还没有进来前,咱们先下手为强,整合本地的资源,综合各井c灶的优点,提高和改善整体井盐的产量和质量;另外通过和四川的盐商合作,把这些盐商拉近来,共同对付外来的风险。”
王斌道:“这几天我到四处看了看,十有的盐井荒废已久。开工的也惨淡经营。大多数盐井没有生产。四川府现在井盐奇缺,四川本地的市面都是供不应求。更不用说其它省府的份额了。如果我们能让富顺县的盐井全部重新出盐,那么我们富顺县这一盘棋就活了。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