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侠之上者”,则在为国为民。这也是真正的侠道。”王斌满脸肃穆的说道:“为国,就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富强,强大;为民,则是为了这千千万万朝不保夕,忍冻挨饿的天下穷人。”
他手指着街上的流民,沉声道:“自然也包括下面街上的这些人。是谁让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连年的战乱兵祸。他们本有自己的田屋,妻儿老小,却不得不流落异乡,深受颠沛流离之苦。你们看,这街上有多少孤儿老弱,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人失去了家园,却还要自尊全无,忍冻挨饿,苟延残喘!”
他看了眼刘兴全:“我们还不至于挨饿,可下面这些人却天天如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心中心中存一个“侠”字,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问心无愧。”
三人看着王斌,沉吟不语,良久,张直才道:“天助胸襟坦荡,胸怀广阔,小弟深为羞愧。古人云“穷困便独善其身,得志便兼善天下”,我愿以天助马首为瞻,供你驱使。”
董平忙道:“我自然也愿助天助兄一臂之力,全哥你呢?”
刘兴全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心里话,他有些不情愿,但在场得人都在看着他,他自然不能矮了三分!刘兴全瞪了董平一眼,假装恼怒道:“你真的当全哥我如此不堪吗?天助放心,愚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斌站起身道:“那就多谢各位兄弟了,容我想个章程,然后大家再议。”
众人分手,王斌回家后,已经是午后,王斌叫上王前,一起去了自己家里的盐场,王斌一路上很少说话,只是边走边打量着两旁的盐井,盐场,遇到实在不懂的才问王前。
这些盐井c坊都建在屋子里,一个盐井一间屋子,屋子里布满煮盐的大锅,由于运转的困难,单独的,距离盐井很远的专门的盐场还很少。而煮盐大多使用购买来的煤炭做为燃料。
中国历代制盐工艺中,比起沿海的晒盐等,井盐的生产最为复杂。有鉴于此,满清政府入关后,改变历代官府对四川井盐业的控制方式﹐“任民自由开凿”﹐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川地的井盐生产得以发展恢复。
王斌家族在明末时,已经拥有得井数就超过10眼,到最鼎盛时,有井16眼,各火井灶锅五百余口,雇工六七百余人,王家也成了富顺荣县一带有名的出盐大户。四川井盐,名义上受地方衙门监管,但实际上盐业基本都是控制在家族手里。
明末清初,张献忠入川,随后明军余部,清军,本地势力,各路人马烧杀掳掠,川地的盐业设施遂毁殆尽。而富顺的盐井也没有逃过浩劫,是被破坏的毁坏,被塞得被塞。到康熙四年(公园1665年)清政府基本控制四川,四川盐业已经损失殆尽,而更可怕的是即便清廷招川人回乡,归鸿依然寥寥。
兄弟二人顺路来到自家的盐井前,王斌看了看屋顶上的木架,下了坡,一弯腰,进了盐坊。王前也跟在身后走了进去,只见屋里白气缭绕,忠叔正跟十几个家人们在煮锅旁忙活,看到王斌进来,大家一起站起身招呼道:“三少爷,你怎么也来了?四少爷好!”
王斌的管家忠叔,看起来面容苍老,其实只是五十出头。只是这些年风餐露宿,四处漂泊,再加上王家命途多舛,多灾多难,忠叔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王家迁徙山西前,忠叔是王老太爷的管家,多在盐井上管事,管理家里的盐井c灶,凿井,制盐经验丰富,山西归来后,平时就是他在管理自家的盐井,盐场。
虽然是王斌的长辈,但由于只是家仆的身份。王斌的父亲是王家的嫡长子,而王斌又是下一辈里的长子。王老太爷和王斌父亲都已经离世,现在王斌已经成年,理所当然的成了王家的家主,负责王家日常的家族管理和产业经营,忠叔只是帮忙。
明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