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贺。”咳嗽两声，树立起自己身为前辈的威严，老法医训斥，“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有什么发现吗？”

    “唔还不能确定。”贺千书眼珠子转了转，拉起身边司无戈的袖子，“司先森，你来看一下。”

    前辈欲言又止，而警局的众人对司无戈实际上倒不是完全抵触的心情，只是觉得这人可有可无，这世界上多得是尸位素餐的人，谁都没有那么多的正义感，尽心极力地去抨击一个人。

    他们对最近的案子也是束手无策了，虽然更希望这就是个普通的自杀案，但到底觉得不对劲，还是想看看司无戈和贺千书两个年轻人能折腾出什么来。

    于是前辈最终还是没有拂了贺千书面子，心下反而有点担心，小实习生该不会真要被这个江湖骗子勾走吧，他倒要看看两个小辈能看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贺千书可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折腾，他拽着司无戈的袖子，一脸严肃地在空气中嗅了嗅，司无戈看着他，死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像一只警犬。

    不对，贺千书这家伙远没有警犬的威武霸气，反而像是一只找骨头的毛茸茸的小狗。

    他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揉一揉贺千书的头，他知道那一头发丝是软乎乎的。

    还没等他做出这种痴汉举动，贺千书一把拉着他跑了起来，推开一扇门，刹那间檀香浓厚的香气便溢了出来，首当其冲得司无戈顿时皱起了眉，贺千书则是立刻伸手扇了扇。

    其他人隔得远，对这味道倒没有什么反应，这扇门后就是刚才女人出来的那一间屋子。

    老实说他们也觉得这香灰味儿重的有点恶心，但也不能叫人家就不准烧香拜佛不是？

    “这味道我在上一家也闻到过，还有”贺千书说着轻轻地瞥了司无戈一眼，揉揉鼻子没有说下去。

    “上一家？”前辈总觉得这个家伙不太让人省心，忧心忡忡地问，“你又去瞎掺和了什么？”

    贺千书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本来是没有权利去人家里搜集证据的，毕竟只是法医，又不是刑警，他面不改色：“我只是路过借了个厕所。”

    骗鬼吧！怎么会路过！谁都知道你不住那边啊！

    “去上厕所的时候，我隐约也闻到了这股味道。”看没有人反驳，贺千书就继续顺理成章地说了下去。

    却有人提出异议：“那边我们去检查过，没有这样特地用来烧香的房间，味道应该也不浓，你怎么会注意到？”

    “我”我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觉得这个香味和司先森身上的味道很像，所以注意到了吧，赶紧一句带过转移话题，“我对味道敏感！司先森你快看，他们是不是信了什么邪教啊！”

    其他人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性，纷纷看向了司无戈。

    而司无戈的神情愈发严峻，他对上贺千书探寻的目光，居然视线闪躲了，他冷酷地说：“你们警方的事，要让一个无关人等来看？”

    “你”贺千书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有些生气，“你怎么这样！谁说你是无关人等了，你不是咨询侦探吗！”

    司无戈梗了一下，想起贺千书确实没有说他是无关人等：“那我一个阴阳先生也管不了这些。倒是你，实习法医，你就打算用鼻子证明这两件事情有关联？”

    贺千书皱了皱鼻子，不服气地看着他。

    “还是说，你觉得这两件事是鬼神之力所为，而你的前辈们也同意？”司无戈补充了一句。

    前辈们顿时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摇了摇头，司无戈似乎决心不管这件事情，对贺千书说：“你刚才跑出来，叫的可不是我，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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