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医务室很小,一个洗手池,一张病床两个药柜外加一套桌椅,小小的房间里还摆了两张吊瓶用的躺椅和几根挂瓶子的木杆。
扭了脚的陈默吃了点止痛药躺在床上,晕倒的张琦躺和脱力的吴纳娜躺在躺椅上。
杨敬宗洗干净了双手,面如金纸般坐在医生的座位上,吩咐唯一一个还活蹦乱跳的赵盾从药柜中拿了一些东西。
清理伤口是个体力活,他必须要打点葡萄糖恢复下体力。
一瓶葡萄糖,一套注射器,酒精棉花医用胶带,还有一根橡皮筋。
打吊瓶这玩意儿,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连好注射器,杨敬宗把橡皮筋紧紧扎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学着记忆中护士的模样用右手拍了拍左手背,左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来。
细小的针头上喷出了无色的葡萄糖药液,杨敬宗看着小小的针头,如临大敌。
是的,他晕针
“我来吧。”赵盾自告奋勇。
杨敬宗看了看他那双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愣愣地问到:“你以前给别人扎过吗?”
“那倒没有,护士给我扎过。”赵盾老实地回答。
杨敬宗盯着赵盾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回过头右手拿针向左手扎了过去。
歪了
又歪了
这一次扎进去了,不过好像扎穿了,皮肤下鼓起了一个大包。
换一只手,继续扎,歪了
又扎穿了
“那个,我来吧,我妈妈是护士,我学过一些护理。”躺椅上的吴纳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原来无所不能的杨敬宗还有这样的一面呢,真好。
啊不不不,真可怜,真心疼。
在躺椅上躺了十几分钟的吴纳娜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已经可以勉强站起来了。
“医生,我这样的,还有救吗?”杨敬宗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将两个手背展示给吴纳娜看,声音那个可怜啊。
两个手背上有几个明显的洞眼,鲜血汩汩流出,最搞笑的是那两个大包。
“可以扎手肘内侧的。”吴纳娜笑到。
吴纳娜在杨敬宗右手肩膀靠下的位置扎上了橡皮筋,接过针头以后用酒精棉花细细擦拭,调整开关用药液排空针头里的空气。
虽然因为手上的伤导致动作有些变形,但依然比杨敬宗这个护理门外汉强了一百倍。
在扎针处用酒精棉擦拭,吴纳娜左手抓着杨敬宗的胳膊,右手轻轻地将针头推进了手肘内侧的静脉里,然后用医用胶带固定住针头。
大功告成。
“一点都不痛诶,你真厉害。”杨敬宗丝毫不吝啬夸赞。
“哪哪有,一般般啦。”吴纳娜有些害羞,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回到了躺椅上。
‘我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肌,他一定不会发现的吧?咦!吴纳娜你怎么可以这么色呢!’吴纳娜内心的小剧场根本停不下来。
感觉到冰凉的葡萄糖生理盐水进入体内的感觉,杨敬宗一点点加速点滴的速度,一分钟后将速度调到了最大,肉眼可见点滴几乎连成了直线。
真的很难受,右手胀痛,自己还有一些头晕。
这都是小意思,不像其他吊瓶注射过快会导致静脉炎,单纯的葡萄糖生理盐水注射速度太快顶天导致腹泻头晕尿急。
不到两分钟三分之一的葡萄糖被注射进了杨敬宗的身体里面,他直接扯掉了手上的针头按住了留下来医用胶带。虽然少了一个消毒棉花球,不碍事。
从进入功能楼到现在,杨敬宗休息了近二十分钟,补充了大量葡萄糖,他的脸色已经明显好转。
虽然还有稍许的虚弱感,但已经不妨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