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边,自从秦锐从藏书阁里面出来之后,吕星杰已经完全看不懂秦锐是想干嘛了。本来他以为秦锐这书都看的差不多了,下一步要么去斗战场试验阵法,要么去阵堂请教疑问,再不济也得自己回去尝试布阵吧,可是你回去就躺在床上睡觉是要干嘛?进入思维殿堂又不是修炼,不必盘腿坐着,那秦锐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毕竟一醒来两腿酸麻的感觉可是不好受,但是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在睡觉了——废话,一躺就是几个时辰,不是睡觉还能是干嘛。
吕星杰连续观察了好几天,发现他每天的作息简直混乱无比,有时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时辰,有时候起来修炼,有时候就趴在桌子上拿笔又写又画,有时候就是在屋子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来回走动。而且每天都不带重样的,今天这个时候他可能还在床上躺着,到了明天这个时候他可能在修炼,后天这个点他就有可能是在来回走动了,完全没有规律。
但是在秦锐看来,自己的作息简直是规律无比,睡醒就进入思维殿堂开始解析阵法,一直到法力耗尽或者精神力耗尽为止——一般情况下都是前者先耗尽,不过后者一般也剩不了多少就是了——然后在现实世界里继续解析,顺便恢复精神力,恢复完之后就打坐恢复法力,好了之后就继续在思维殿堂解析,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整个生活单纯的无以复加。
不过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片混乱了,最起码吕星杰就完全搞不懂他这作息是什么意思,要说修炼吧,他确实也在修炼,但是每天就修炼那么会儿够干啥?更何况他大部分时间压根就是在床上躺着不动。
他对秦锐写的东西和念叨的话也很感兴趣,于是也用灵识探查了一番,结果发现他写的东西一大半都是自己看不懂的鬼画符一般的东西,至于他念叨的东西,倒还算比较正常,听着像是在推演阵纹似的,于是吕星杰暗暗的记下了那些鬼画符,向吴长老汇报了过去。
“你说他每天就是躺在床上,然后就是画一些鬼画符?”
出乎吕星杰意料的,吴长老听闻秦锐的行为之后,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不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站在他的旁边甚至都能感觉到压力阵阵袭来。
他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连忙仔仔细细的将秦锐的所作所为复述了一遍,还把他看到的鬼画符都给画了出来,就连秦锐嘴里念叨的那些话也原样复述了一遍。
“恩,你做的很好,你继续去观察秦锐,有什么异样随时向我汇报。”吴长老拿起他画的鬼画符,对他吩咐了一句,不待他回答,便化作一道长虹向主峰飞去。片刻之后,又有数道长虹依次飞了过去。
“掌门师兄,这是秦锐所画。”吴长老神情严肃的将那些鬼画符递了上去,然后将吕星杰复述的话也重复了一遍,“你说,秦锐会不会是,那边的奸细?”
青袍掌门接过鬼画符,仔细端详了一阵,随即递给了其他师弟,然后沉吟了一下:“这些符号闻所未闻,但是又不像是那边的东西。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边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好确定。”
“按祖师留下的影像来看,那边的人和我们长相截然不同,手有六指,男人双目赤红,生有双角,女人双目碧蓝,额生单角。但是他的长相很明显和我们一样,所以他不太可能是那边的人,是那边的奸细还差不多,但是作为奸细而言,他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管他那么多,待我去把他擒来搜魂再说,事关重大,宁杀错,不放过。”红脸大汉赵长老不待他说完便急吼吼的说道,说完就要纵身离去,这次倒没有人阻止他了。
“等下,他和那边没有关系。”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赵长老不由得身形一滞,扭过头来一看,却是一向不发一言的阵殿殿主——高城。只见他正翻来覆去的看那些鬼画符,万年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