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立即按照薛长卿的嘱咐,在汪海他母亲的体内注入了一道真气。
时候,薛长卿开始催动针法运行,表面上看汪海母亲一点变化没有,实则一股浩瀚的真气正在他体内动荡不安。
而这真气就像是群龙无首一般,此刻正需要薛长卿用针法的力量来引导它们。
薛长卿集中精神,全神灌注于施针之上,通过各种手法和增针减针之法来控制江流的那股真气,使它转化成人的精气。
这套针法极为稀罕,除了神医谷,当世也没有哪一宗能拿出这套神奇的针法,可以转化真气为精气。
当然,施展这套针术也是风险极大,哪怕只是施针力度大了一分,作用立刻就变了,从而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薛长卿也只有九成的把握说能够成功,但他不能告诉汪海,心下虽然有过意不去,但他知道汪海母亲其实寿元已经将近,这是最后的办法。
江流和汪海站在一旁看着薛长卿施针,手法舒展流畅,也是放心了几分,只是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后又不禁多了一分担忧。
施展这种手段,一般都是极为耗费心神的。
一套程序做完之后,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汪海他们都焦急得不行了,见薛长卿已经取完针,急忙问道:“薛公子,我娘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暂时昏睡了过去,一会儿就回醒,身体的机元基本都快废了,不过今后却是无什么大碍了,好心照料即可。”薛长卿说道。
“呼——”
“一切总算好了。”
江流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汪海蹲在床榻旁,看着昏睡的母亲露出红润的脸色,忍不住激动地想哭。
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回头,当即对着薛长卿就跪了下去。
薛长卿一见他如此,哪里敢受他这重礼,急忙拉起他,笑着道:“这可使不得,我还年轻,可不敢折寿!”
哪知这汪海就是一个倔驴,硬是要给薛长卿下跪,并且噙着泪道:“薛公子,薛神医,是你治好了我的母亲,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个铜板我也拿不出来,只能是给你当牛做马来还了。”
薛长卿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哭,哪里受得了,于是硬生生将他拉起来,并且劝说道:“我是郎中,济世救人是我的职责,你无需要报答我,对你而言,治好母亲觉得会很难,但对我而言却很简单,耗费不了什么。”
“不。”汪海摇头道:“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是救母之恩,我自当是要尽自己所能回报公子。”
“可你……”薛长卿怔住,本来想说他什么都不会,跟着自己也没用,但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会伤汪海的自尊。
“恩公,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但我可以跟着你学习一些简单的医术,在你治病救人的时候帮你打打下手。”汪海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恩公放心,我脑子还算灵活,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不用太麻烦的。”
薛长卿长叹一声,对他的这番话也是有些无奈。
江流站在一旁看着,见薛长卿为难,也可怜汪海的一片苦心,于是对薛长卿抱拳道:“小兄弟,汪海这孩子还是挺机灵的,而且也很细心,不妨你就收他为弟子吧!以你的医术完全可以当他的师父了,况且你当下也是急需人手把。”
“收徒?”薛长卿惊讶一声。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还是算了吧!一来我还太年轻,没有当师傅教导徒弟的能力;二来我当下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又哪里有时间做这个。”
江流又劝说道:“小兄弟,凡事都需要尝试第一次,不尝试又怎么会知晓其中的道理和人生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