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剑声强忍剧痛,撑着翻身爬起,只以左脚单脚支撑,额头汗如雨下。
叶龙缓步朝他踏去。
崔剑声一咬牙,竟然单脚跳着朝他扑了过去。
叶龙轻松一个挥臂,把他挥趴在地,一脚踏到了他背上。
崔剑声连连用力,却没法挣起来。
“我要是你,现在要做的只有设法求饶。”叶龙居高临下地道:“完好无损时都不是我对手,受伤了还想跟我斗?”
“老子绝对不会向你求饶!”崔剑声嘶声大叫:“杀不了你报仇,是我技不如人,要杀就杀!赖达会保佑我下辈子转世做人,再找你报仇!”
“报仇?”叶龙微讶。
“我父亲崔恒纲,姓叶的,你还记得吗?”崔剑声心知必死无疑,索性抛开一切。
叶龙一震:“你是崔恒纲的儿子?!”
崔剑声冷笑道:“还记得他,证明你的良心还没完全被狗吃掉!我父亲当年在藏边,是人人称颂的医师,救人无数,却被你杀害,姓叶的,你杀好人,晚上不会睡不着吗?”
叶龙缓缓松开脚,退开了两步。
他当然记得崔恒纲,那个曾经身为赖达反动势力中第一智囊的人物!当接到这任务时,他在藏边呆了一个星期,几乎把崔恒纲这个人摸了个透,然后才下的手。
崔剑声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怒瞪着他:“怎么?良心不安了?”
叶龙眼中浮起古怪神色,像是在看着一个可怜又悲哀的人,缓缓道:“你真悲哀。”
崔剑声一愣:“什么?”
叶龙淡淡道:“有一天晚上,我在崔恒纲的一处私宅监视他,正好那晚有病人找他。我现在还清楚记得,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年轻,漂亮,虽然因为病痛缠身而没了灵气。那晚,崔恒纲让病人留在那里医治,让家属第二天早上来接人。家属走前,他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第二天一早一定还他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家人。”
崔剑声渐感不妥,颤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叶龙深深看入他眼内:“当天晚上,我见到了这世上最丑陋的一幕。一个五十岁的老变态,如何生生把那女孩折磨到死!”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那晚他早就动手了。可是身为特种兵的一员,限于纪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变态肆逞他恶心而又畸形的欲望!
而第二天,那无耻的混蛋竟然还能一脸沉痛地告诉病人家属,病人被佛祖召唤,无治身亡!听着他满嘴谎言地说什么“我尽了全力”,叶龙恨不得上去把他给生剥了!
“不!”崔剑声嘶声大中,满眼都是不能置信:“你骗我!”
叶龙深吸一口气,抛开回忆:“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因为你再没机会去确认真假。回头在地狱见到你爸,记着帮我带句话。”
崔剑声猛地再次扑了过来:“我要宰了你!”
叶龙冷看他扑近,蓦地一个前窜,格开对方手臂,右手一把抓住了他脖子,生生把他高举起来。
“告诉他,我操他奶奶的!”
喀嚓!
崔剑声脖子一侧,死不目瞑目!
直到第二天早上,叶龙才回到西南片区。
西南片区特别行动组的人后续赶到,协助他把金砖运回片区,同时把崔剑声的尸体也带了回去。
经过身份比对后,叶龙才知道崔剑声竟然是藏边反动势力现在的主要走狗之一,深受赖达的器重,是他的卫队副队长。而他这次来白岭的任务,据推测原本该是接应维里等人,不过他晚来一步,只好转为把目标定在了金砖身上。
邓海峰离开片区去追崔剑声前,已经委托片区内部进行了内部堪查,才发觉特别行动组内竟然真的有内应,从内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