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木突发的要求，方灵不知所云，闻了下，答道：“不知什么味的洗发水。”

    “是茉莉花，还有呢？”

    “不知什么味的沐浴乳。”

    “是薰衣草，别的呢？”

    “别的味道说不出来。”

    “嗯，真是没法沟通。去吧，不要管我。”

    方木打着哈欠，打了几个电话，就趴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

    方木是不是生了某种怪病，这是方灵的看法，自从昨天洗澡睡着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都过了一天。

    手机铃声又响又震的，她都听见，可是方木还是不醒。方灵左想右想，万一别人有急事呢，十万火急的事呢。

    她蹑手蹑脚的上楼，房门大开着，方木睡的呼噜声阵阵，手机已经震动得跑到房门口，再震几下就要滚下楼梯。

    方灵拿起红光绿光黄光都在闪的手机，突然叮叮叮又响，她手一抖，手机落在地上，咚的一声。

    她下意识的看向方木，依然毫无动静。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似乎有点熟悉，方灵拿起手机走到隔壁书房，接通。

    “喂，喂。你好，是方灵的哥哥吧。”

    方灵小声说：“他在睡觉。”

    那边安静了几秒，

    “哦。我是他妹妹方灵的班主任，林老师。马上要开学，有个家长会，昨天方建华跟我联系，给了他的号码，你回头跟他说，叫他回个电话。”

    “林老师，我是方灵。”

    “啊！”

    十分钟之后，一身制服套装的林捷出现在方木家中：“方灵，今天就算是我做个家访。啊，他就让你睡在客厅？这个哥哥太不像话。你，你怎么换衣服？”

    方灵走到阳台那，指了指，那里分别有两道窗帘。

    “那也不行，他这么大的房子，就不能给你安排个房间，我去跟他说说。喏，不会还没醒吧？”

    林捷上楼，透过大开的房门看到方木呈大字趴在床上，身上的浴袍也落到地板上。她一下扭过头去，回头看，还好方灵没跟上来。

    有个妹妹在家，这人也不知羞耻，至少也要穿个内裤。她拉过一条被子，盖上去，这里有股怪怪的味道。

    林捷想起了前几天赵星彤说过的那件事，那么这个就是那天那个大学生，是啊，就叫方木。

    她刚才还想这房子有点眼熟，一进来光顾在看方灵住在客厅，没注意看其他的。

    看方木睡的这么死，她也无计可施，只能先去看学生。

    在客厅，林捷听方灵讲了这几天的生活。

    “天天吃泡面，要不就叫快餐？这样子怎么行，虽然他不是你亲哥，但是既然是一个家族，又答应了方建华的委托，就不能这样子。”

    林捷有点气恼：“听到方建华说你也住在这边，我就说来家访看看，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方木他，他做了什么，为什么睡这么久？”

    方灵也说不出来，反正睡了一天一夜。

    “是不是生病？”

    林捷这样一想，就有些不安，刚才还一直在埋怨。

    她又急忙上去，想到不对，让方灵先等在外面，自己去找条裤子给他穿上。

    我是老师，教书育人的老师，为人师表的老师，林婕暗暗鼓励着自己，打开方木的衣柜，嗬，三个满抽屉的内裤，至少五六十条，上面全印着愤怒的小鸟图案，十几种不同的颜色，这是个什么人，愤怒鸟铁粉？

    算了，穿什么内裤，直接套个运动裤。

    弄好之后，林婕开始动作，翻翻眼皮，摸摸脉搏，看看牙齿，揪揪头发，掐掐人中，挠挠脚心，根据她的那点医学皮毛知识：“很正常，好像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