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模样,愈发惊异,她竟然在前几天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这个男人的求婚。他这个人身上实在有太多未知。
许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了二郎腿,双手环胸的看着他。她难得拎了女主人的姿态,问他,“你什么都不打算说吗?”
沈水微微怔了怔,“我想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就出现变故。”
江溪眼见得这般情景,刚刚换好的一只鞋子,慌忙又换了回去,一面颇有眼色急急道,“我走我走我走,你们聊啊!”
“不必,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这却是直直戳中沈水的伤口了,“昨晚不论是否是真的喝醉,意思我是懂得,就是你也不好过,让我乖巧的一个人待着。可是,你为什么不好过呢沈水?”
“许筱……”沈水看向她,眸色深沉复杂。江溪在门口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他一个看客,僵硬的站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对。
许筱并不看他,只是直直的望着前方,“你说的,我们的关系怎么会因为别人就生了变故?”
她这是在告诉他,会发生变故吗?
沈水终于大步走到她面前,于她身旁坐下,“筱筱,我很抱歉,昨天……”
江溪瞪圆了眼睛看着沈水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样子,果断决定还是开溜要紧。昨晚他喝得烂醉,今日在浴室呆了一个多小时又惯了许多汤水才去掉身上的酒味。江溪自觉,有些事,他还是少知道的好,免得被灭口。
许筱定定的盯着他,“你宁可我误会,也不愿说对吗?”她深吸一口气,“对啊!是我自己说过的,有些事我不必知道,可是前提至少是不要伤人。”她是想过极坏的可能,但当那种可能凸显在眼前,是否能够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这就是我。”沈水突然开口,嗓音极低,她却是听了个真切。
许筱愣愣的看着他,一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面对他。
沈水记得昨晚大醉酩酊,也记得摔了太多的东西,更加记得同江溪扭打在一起。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江溪还嘲弄着说,“老子一向懒散,若是没有你啊,拳法估计不会这么精进。”
是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这般拉练,是个人都会愈发强劲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江溪还忍不住劝他,“我不懂你们心理学拿套,我就是觉得……”他正说着,陡然接收到沈水冷厉的视线,默默咽了口水,才强撑着继续道,“既然嫂子都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有些事,你未必不可以告诉她。女人最计较的还是是否能够坦诚相待吧!”说着,还特意拍了拍胸脯,“你想想,我也算是谈过不少女朋友了,经验总归是比你多吧!你总不能……真的瞒她一辈子吧!”况且,这种事也瞒不了。昨晚不过一个小小的粉丝,沈水就露了原型,总不能在往后几十年,两人去世外桃源生活吧!
沈水听他絮叨完,只淡然说了句“你什么时候换了这身红西服,估计伯父就不天天催你了!”,随即,果断完胜。然而江溪的话,多多少少沈水还是放在了心上。
许筱虽说不计较,但她计较的底线,他却是一直不清楚。
许久,许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你会伤人?”
沈水看着她,坦言道,“会!”
许筱轻柔的握住他的手,紧咬住唇,轻轻呼了一口气,才又问他,“是小时候被人欺负过吗?”沈水看着她,没有说话。“那你……有自虐倾向吗?”
沈水定定的瞧着她,他眼里全部的光影都在她一个人身上。直到眼前迷雾迷蒙,浑浊不清。
许筱见他许久没有回应,愈发焦急的看着他,“回答我!有没有?”
她的手几乎是颤抖的。眼底的泪水先他一步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