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左右看了看,这里靠近审配的军机重地,有许多人巡逻,人来人往的,非常不安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耿武悄声对使者说,同时假装扶着他去疗伤,把使者带去了自己的住所。
使者最后被放了回来,已经是半夜了,张凉得知使者被割了一个耳朵,就知道劝降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于是倒头又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天起来,准备让人开始猛攻,居然又得到沮授的报告,使者带回来新的消息。
“什么消息?能有什么消息!”张凉一点都不看好了。
沮授却神秘地说:“城中有一员校尉叫耿武,他想要投靠主公。”
“耿武?”张凉一听,这个名字也是在研究的行列的,“原来是韩馥的将领,和关纯是好友的耿武?”
其实,张凉的印象里,耿武还是那个和关纯躲在城门后面准备偷袭袁绍,然而被颜良文丑砍死的忠义之士。
沮授点点头,满脸忍不住的笑意,这个是他的从事用一只耳朵换回来的,功劳他也有份。
于是,又把那个一只耳从事给叫了出来,从头到尾仔细地询问了和耿武的交谈经过。
原来耿武听闻关纯就在城外军营之中,于是非常高兴,很有意思投靠。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会害怕,害怕别人卸磨杀驴。
“所以耿武想要得到我的亲笔书信,保证能够给他最好的待遇是吗?”张凉听完以后就明白了。
一只耳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有了这个做作为保证,他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张凉哈哈一笑:“这个简单,我张凉说过的话哪里有不作数的,既然他不相信,给他按手印也可以呀。”
立即,让沮授奋笔疾书一封回信,张凉拿了自己的渔阳侯印章给他盖了。
然后张凉觉得还不够,于是让人去把关纯给叫了过来。
关纯一听,呆了:“耿武那个小子在这城中吗?那太好了,我与他都是被逼在袁绍部下当差,其实早已经受够了他们的欺负,可以让他里应外合,一起打破这栾城。”
张凉点点头:“看来你很了解耿武,这个可以有,我们也准备这样子做。不过如今耿武还心存芥蒂,不敢相信我,所以把你叫来,希望你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他彻底的下定决心投靠过来。”
关纯一听,明白了,立即就说:“我和耿武多年好友,让我写一封信给他就可,他认识我的笔迹,应当就会相信了。”
“如此正合我意!”张凉点点头。
于是,磨墨,让关纯写一封信。这个关纯也有腹稿,好多话想要说,希望能把自己的好友从敌军阵型拉过来。如今这个形势已经很明显了,袁绍已经处于劣势,还想着要死战到底的,都是对袁门愚忠的人。像很耿武这种半道加入的低阶将领,谁不是暗中寻找着开溜的机会呢。
关纯的书信也写好了,两封书信合兵在一起,交给了沮授,按照先前已经和耿武的约定,将会在晚上南门处送进去。因为南门是由耿武负责的。
如今还是大白天,为了掩人耳目,当然是不能去搞这种事情的。
张凉想了想,吩咐道:“南门的攻击就改由关纯负责,其它人也别闲着,发动一下进攻。”
双管齐下,这样才能给对方压力。因为张凉也要防备一手,万一耿武什么的都是审配搞出来的计谋怎么办,拖延时间,现在对袁绍来说,时间就是最宝贵的,有了时间他才可能把冀州的资源消化,然后就能够聚集力量抵抗张凉的进攻。
所以张凉最不想要的就是等待,在被迫要等待的时候,还是命令下面的人开始进攻吧。
只要强力进攻,才能给对手施压,让他们的抵抗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