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显得空荡荡的。当初设计科技楼时，就不仅仅是单纯为做教室而准备的。最初分到班有四十名学生，分了五个留级生，还有五名是关系户。周其龙没有考分作依据，因是王校长表侄，是作为关系户分到班上。

    还会有学生进来，窦守成心里早就有所准备。校长或同事介绍学生进实验班时，明知道推辞不掉，但他都要极力推辞。对某些学校领导，窦守成说：“当初定实验班招生政策是你们，现在你们又带头破坏，如果学生太多，就失去了办班的意义。”对于一般的同事，窦守成就说：“这件事不是我能定下来的，你还要到领导那里去说一下，我们人微言轻，说话没效。”

    尽管皮球踢来踢去，很多情况下窦守成不好多推辞，因为有同事把话说到这份上：“过两天我叫家长安排一下，接老师们坐坐。”

    窦守成知道无非是把老师接到馆子里吃呀喝的。窦守成答应他们，不是冲着要吃点喝点，而是因为他们是同事，硬顶着会伤了和气，如果同事发了脾气，说不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儿子能进实验班，我的某某就不能进，这是什么道理？”但如果不顶，那好，一下子呼啦啦地坐满上百个。因此，同事打招呼往往会一看几看，不是万不得已，别人也不会打招呼。

    有些学生家长对教育状况比较了解，算得上是明白人，但与学校任何老师没有关系，说不上话，他们在达不到目的时，就在下楼梯那会儿，竟怒气冲冲地说：“上边三令五申不准分快慢班，我老子告上去，都搞不成。”怒气归怒气，很多这样的情况不了了之。

    窦守成在办公楼廊道上碰到杨家福，问他班上学生人数的进展。杨家福一脸的无奈地说：“快突破六十大关了。”

    哼，还嫩着呢！窦守成心想，别人要把学生塞到班上，好话说尽，让你风光无限，但在事后呢，如果把关不严，收进来的学生过于调皮，往往会一个老鼠搞坏一锅羹，毁了班级，也砸了自己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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