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很有意见，认为调节生和高费生纯粹就是为了多收钱，市政府干预后，川城一中调整了分配指标，今年正录指标是500人，调节生400人，高费生100人。刘校长很自信地说：“今年一中扩大正录指标，我们学校一定会放卫星，创历史新高了。”

    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天，段新才吵着要喝酒。窦守成缠不过，借口上厕所出了办公室。

    别的学校都放了假，虽然大家有埋怨，但还是三三两两到了校。还没到开会时间，便坐在教室里闲谈。谈得最多的是暑期招生开补习班的事。有的已动手开始招生了，有的只是给别人代课。

    窦守成上楼到财务室领取了补课费，因为教的是快班，又是班主任，领取的费用是最多的。

    直到九点钟，杨家福到办公室通知大家，“开会了，开会了！地点阶梯教室。”这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一次教师集会，大家纷纷走出办公室，来到会议室。

    王校长作了开场白，接着说：“今年中考成绩已经出来了，预期会创造前所未有的辉煌。今天的成功，离不开全校师生员工的努力，我代表校委会谢谢大家！”王校长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所有老师的好感。许多教七八年级的老师在下面嘀嘀咕咕，“功劳是大家的，奖金却是少部分人的。太不公平了！”

    王校长似乎知道大家在下面说什么。在教学管理者看来，每个教师的教学能力是不同的。根据能力的不同，王校长把老师分到不同的年级任教。以前有人说过老师要跟班上，但王校长不敢这样做，他认为有些老师确实胜任不了九年级的教学工作。但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有些老师总在发牢骚，说某些老师总是在教九年级，而且总是在教快班，把优秀学生都给他了，任谁都会教。对于这些言论，王校长是听之任之。

    王校长想，除了教师的业务素质这个因素外，从激励机制来看，也必须要有这种不平等的奖金分配。因为学校资金有限，不能做到同亦乐乎；如果做到相对的平等，那谁还会去九年级拼死拼活地干？王校长想，牢骚归牢骚，要想集中优势资源多上几个重点高中，只能这样干了。

    王校长说：“好啦，大家不要讨论了。为了把我校教学成绩再创一个新高，校委会决定这届九年级开办两个快班。”王校长的话一下子引起会场的沉寂。

    片刻过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王校长的话印证了曾维新前几天所说的那番话。这两天窦守成看到校委会老是关着门开会，原来是在讨论这个问题。窦守成心里清楚，开办两个快班，表面上是为了多考几个重点生，真正的原因却是校委会对只办一个快班有些不放心，再开办一个，引入竞争机制，会把两个快班老师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王校长说：“下面请所有老师填写一下意向书。”王校长说完，杨家福手拿着一把小纸片走下座位，按顺序分发到每个老师手中。窦守成看着手中的意向书，上面已写好了几个意向：愿教几年级？教什么学科？是否愿当班主任？每个意向下有一个空格，用来填写意向的具体内容。

    窦守成坐着没动。坐在一旁的曾维新问：“怎么不填？”窦守成鼻孔“哼”了一声，没回答。曾维新心想，再开一个快班，窦守成一定有一种失宠的滋味，或许是他教快班真的厌烦了？想起窦守成对他说过不想教九年级的话，便劝道：“干一行怨一行，什么事搞长了都会生厌。但你想到学儒就要读九年级了，你也该填填。你都不教快班，谁还能承担这个担子。”

    曾维新哪里体会到窦守成的内心。教了这两年快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为了图那个奖金，大可不必教快班。凭着这两年教快班的名气，在校外开一个补习班，招几个学生，收入比奖金可观多了。平时那些七八年级的老师总在口口声声奉承窦守成如何如何会教书，骨子里却在笑他，哼，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