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纪帝国国境线东南方向,中贝帝国东部方向,是合洲大陆最多的小国家聚集处,有着四十余个小国。
粗布安郎三人由然国出,两天时间到达神医所处的苏国江南城。
江南城多雨,三人沿着泥泞的碎石小路,至以神医命名的药王镇。即便是雨天,粗布安郎还是老远就闻见了药香味。此镇镇民不是张丹子的子孙后代,就是张丹子徒弟的子孙后代,镇民皆以从医为荣。小小的一个镇,拥有着许多国家都拥有不了的名气。即便是雨天,四面来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所见的医馆,皆排着长队。
可有一个医馆例外,围着的人很多,进去问诊的却很少。医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门上部的老匾写着充满岁月痕迹的四字:“张记药房。”朝旁边的人打听了下,这就是张丹子本人的医馆了。
粗布安郎走进去时,就知道了为什么问诊的人那么少了。
因为贵,这里一次问诊的价格可不是寻常人家几十年积蓄就付得起的。
交钱进去后,见一位问诊的人坐于大厅正中,仆人从前方十米处紧闭的房门缝中牵出一细棉线,将其绑在正中的问诊人手腕上。见棉线微微颤动了数下,仆人便将棉线从问诊人手上解开。过了一会,从门缝中飘出一张写满药材药量的连史纸,仆人接过,给到问诊人手上,道:“下一位。”
苍姆金道:“这也太坑了吧,一根棉线而已,就能坑来那么多钱。”
粗布安郎笑道:“你仔细看他手里的连史纸,神医自然有着属于神医的价值。”
苍姆金:“俺是粗人,这东西看不明白。”
一位仆从见这三人面生,问道:“第一次来吧?”
粗布安郎点了点头。仆从道:“这棉线呢,有两个用处。其一就是切脉,望闻问切的切。其二呢是最主要的,为了问诊者好,张神医体有奇寒,哪怕棉线再短个一米,问诊者亦会受到那奇寒之毒的影响。”
张丹子体有奇寒众所皆知。单凭一根棉线,便知问诊者体之疾病。这看病的方式,让粗布安郎由心赞叹,非医之大成者不能如此啊。
轮到粗布安郎坐于正中,仆从将棉线绑至其手腕上。棉线碰着他时,他就感觉到了凉气,便顺着棉线,去感察棉线那头的神医。棉线虽凉,可仅仅只是凉而已,粗布安郎并没有感察到一丝奇寒,也就是说,棉线那头的不是张丹子!
粗布安郎站起身一把扯开腕上的棉线,朝棉线那头紧闭的房门走去。苍姆金跟了上去,推开了想要拦住粗布安郎的两位壮汉。
粗布安郎推开门进去,而后又将门关上。
沿着棉线看,棉线从一个满是冰块的水缸中穿过,再往前看,是一张厚重的木桌,木桌上叠着厚厚的连史纸,木桌后坐一人,手里拿着那根棉线。
二十岁上下,头戴纶巾,一手拿着棉线,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即使浑身上下是男子打扮,那清秀雪莹的脸蛋却是出卖了她。清澈的大眸子中闪着惊恐。她转身欲走,被粗布安郎拦下。
粗布安郎:“你是谁?”
女子:“我,我是张兔子。”
粗布安郎又问了声:“你,是谁?神医呢。”
张兔子:“我,我是爷爷的孙女,爷爷他,他”
她迟疑了一下,说:“他们说不能说出去。”
粗布安郎:“要是不说可能会死人的哦。”
张兔子:“别,别再死人了,我说,爷爷,爷爷昨天就下葬了。”
粗布安郎叼着的谷莠子掉了下来。
张兔子:“没多少人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就赚不了买那些昂贵药材的钱啦。”
粗布安郎:“葬在哪,马上带我去!晚了怕是救不活了!”
张兔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