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任抽的表情。
“忍住咯!”
一只大手掌举到半空中,小不点闭着眼睛,咬着牙。
“班长来了,班长来了,快把土豆泥端过来!”
屋内一阵骚动,一个歪歪倒倒的家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酒瓶子,呼吸罩挂在耳朵边。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卫队士兵匪亚特。
“快坐,快坐,这两天都没看见你呀,班长。”
大黑痣起身让座,很是殷切的招呼匪亚特。
匪亚特挖起一勺土豆泥,一面吃,土豆泥就一面从嘴角往外流,起手擦了擦嘴角,然后又在大黑痣身上抹了抹手。
“这种赌法没什么意思。来!陪我玩两局抽死你,打耳光才有意思嘛。”
大黑痣的脸色一下变得愁苦难言,他知道匪亚特是个什么样的人,穷凶暴躁,动不动就会发火,但凡有他参与,是不予许用淬炼石代替打耳光的,尤其是在他喝醉酒的时候。
匪亚特胳膊一挥,将车床上的淬炼石全都抹到了一边,“哎呀,小不点也在呀,我的乖乖,快来,快来,快过来陪我玩。”
看见匪亚特进来,小不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朝里屋溜,刚摸到门边就被匪亚特瞧见了,不等匪亚特吩咐,大黑痣已经抓住他的衣领,拖也似的带回到车床跟前。
匪亚特眯着眼打量小不点,越看越是欣喜,“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最喜欢你的这口白牙。我的乖乖,你瞧瞧我们,全是又黄又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牙齿会这么白!”
小不点眼里充满恐惧,闭着嘴再不敢露出牙齿。
“发牌,发牌,把最好的牌发给他。”
匪亚特兴奋拍打桌子,一轮牌很快就发完了,小不点拾起牌一看,心中顿时一片冰凉,2c3c5c7c9不一样的数字,不一样的花色,凌乱得直感觉扎眼睛。
“我押一个。”
“我也押一个。”
“我押十个!”匪亚特双手齐开,伸出十个指头,“你呢,快说话!”
小不点舌头打结,“我,我,我”
“小王八蛋,想出老千是吧?”大黑痣眼疾手快,一把从小不点手中抢过一块物件,放到桌上一看,原来是个半透明的树胶牙套。
“我勒个去,这种玩意儿你都想得出来?”匪亚特笑了,拾起牙套塞进自己口中,牙套太小,嚼了老半天才算戴稳,启开嘴唇一个劲的显摆,“这玩意儿不错耶,你们说用来吃饭怎么样。”显摆完后又吐出牙套扔在桌上,“戴吧,可以戴,戴上打没问题。”
看着湿漉漉的,散发着怪味道的牙套,小不点心里在暗骂该死的夯货,就算牙齿掉光也不会再戴它。
“我也押十个!”小不点发出一声怒吼。
匪亚特吃了一惊,“出牌,我让你先出。”
“红桃3。”
桌上发出一阵哄笑,小不点没有对子也没有顺子,单单出了张小牌。
笑声尚未停息,里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当的一下,是金属相互撞击而产生的动静,尖锐的回音煞时响彻整个房间,振聋发聩。
一个二个全都把牌扔了,双手捂住耳朵。
“水,我要水!”
大黑痣闻一脸惊恐,“我的妈呀,又开始发狂了,还想要水喝!”
匪亚特纳闷,“谁呀,里面”
当当当!话还没说完,里屋又响起当当当的声音。
匪亚特捂着耳朵,“你快去弄杯水给他喝。”
大黑痣连连摇头,“我不去,那是个怪物迷迷糊糊的,见着人就砸,有可能有可能会把我弄死的。”
匪亚特更是纳闷,扫视房间,发现一屋子人俱是低着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