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脚步才刚要迈出,便被一根长棍拦在了身前。
这持棍的人自然便是我了,原本此刻并非出手的好时机,只是若等这米姑姑做出表率,服从于阿罗沙,只怕到时候即便我得手了,其他人也只会以阿罗沙的意志为主,再无法拿米姑姑牵制众人。
如此一来,我也只能火中取栗,不求真的将人擒住,能够扰乱拖延一二,也是极好。
真要是被阿罗沙集合众人之力,那五方极护阵迟早会维持不住,届时便是无解之局,倒不如趁此刻人心不齐,先出手将水搅混了。
我心里权衡了几翻,最终还是选择动手,米姑姑被我阻拦,顿时眉头一皱,瞧向我时更是面色一惊。
我心知她认出我来了,便抢先喝道:“既然老巴先生请我来,岂能让你等抢这头功?”
随后,我不给她言语的机会,打出一片棍影,顿时将其四方笼罩得严严实实。
米姑姑疲于应对,却是来不及解释,不过她手下到底是有明眼之人,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我来,大喊道:“这是那女娃娃的帮手,快抓住他。”
老巴此时也是一脸懵比,我不给他深思的机会,棍子横扫,将附近“眼熟”的几人全都覆盖在内,而后“善意”提醒道:“老巴,他是想诬陷咱们。”
老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黑,说崇小狗,怎么个意思?你是觉得我通敌啰?
真是笑话,谁不知道我姥爷是族里的刑罚长老,你觉得我会知法犯法吗?
周围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闻言顿时又踌躇起来。
此刻老巴也是骑虎难下了,无论我什么身份,终归和他脱不了干系,若是这般一条道走到黑还好,事后可以推说不知情。
但若实话实说讲我劫持他,一来他此刻离我也就两三步远,自然还是惧怕我向他发难的。
再说这般承认,就有些关乎气节了,身处这种好勇斗狠的生苗族,一旦让人觉得你贪生怕死,恐怕以后就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同时对抗数人,即便使出火眼,我也渐渐有些应付不及。何况那米姑姑又是个中高手,在我费劲心力捣翻一人后,稍不留神,竟被其见机催动手铃,抽身退开了。
我感觉肩头一重,却听米姑姑厉声喝道:“一帮蠢货,还不与我拿下这贼人。”
她这么一喊,顿时便又有数人围了过来。
我暗道不妙,偷眼看向阿罗沙,见其饶有兴趣的瞧着我们这边,却是没有出手的打算,心里略微放松了几分。
只是我也不敢托大,摇身一晃,身上长出大片的黑色浓毛来。
扫眼四周尽是敌手,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悔意,暗怪自己太沉不住气,竟莽莽撞撞置身这般险境了。
如此情形,哪还容得我再拖沓,一边尽施手段,应付四周各种刀枪剑棍,一边紧守心台,观想起祖师神像来。
老巴的脸面并不足以挡住众人太久,就这一会功夫,又有两人像我这边靠拢。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下狠手,以火眼金睛的灼目之力,趁其不备,接连撂倒几人,个个都被我击中要害,一时半会再无起身的可能。
如此一来,虽说余下之人都有了防备,好在也震慑住了许多跃跃欲试的苗人。
米姑姑见状自是恨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眼老巴后,也没心情料理他,频频晃动那手铃,想要给我施加压力。
原本观想术最是忌讳这种让人心神不宁的招数,好在化僵后,心头总缭绕着一股清冷之意,助我收摄心神。
那金光灿灿的神像不多久便显化在了识海,顿时便让我声势暴增,手上铁棍幻化出至刚至强的影像,似乎直达天际。
这门秘术一成,我立刻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