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人影越是密集起来,我心急萱儿他们,便没有一味地避让,很多时候,都是让老巴出面摆平。
他不知作何想,倒是非常卖力,让我省却了不少麻烦。
如此良久过后,总算是赶到了目标地,放眼望去,那边已经是打作一团了。
一边是铜仁苗寨的众人,而另一边却是五只虚幻的金猴,萱儿和嘉嘉则被它们围在最中间受其保护。
那些金猴虽看似幻影一般,但神情动作却皆是惟妙惟肖,仿若活物,个个手持五尺长棍对敌。
这般手段自然不可能是萱儿他们鼓捣出来的,我虽并未见过,但瞧着却无比熟悉,似乎正是师傅跟我讲过的五方极护阵。
这东西本身是一块阵盘,乃白云观传承法器中的一个,显然是师傅布制在此保护萱儿她们的。
若是如此,那我倒可以不用急着现身了,白云观历载悠悠,传承下来的法器屈指可数,其中无一不是精妙绝伦之物,又由我师傅亲自加持布制,若被这一帮年轻后生轻易破了,岂不笑话。
铜仁苗寨这边,目前是那米姑姑指挥操持,这些人并非一哄而上,而是各自立身某种特定的方位,将力量交融于一点齐心合击,隐约掺杂着一些特异的妙理。
只不过那五只金猴,却更显神异。各自大发神威坐镇己方,犹如佛门的金刚明王一般,任凭四周攻势如何凶猛,却偏偏不动如山。
一时间,到处都是风暴般的金色棍影,将铜仁这边的诸多手段c兵器压得抬不起头,甚至时不时还有人,被几只金猴以巨力震飞出去。若不是那合击之法还有几分玄奥,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
如此一番打斗后,米姑姑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开始催促起那些受伤退下来的人,继续上前出力。
几名受伤的苗族青年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那米姑姑看在眼里,却豪不在意,甚至怒气冲冲地喝斥起来道:“没用的废物,平日里仗着本家的身份养尊处优,关键时候却抵不了卵子用。”
久战不下,她却是带头露出了几分急躁之色。这时,后方一名带着头箍的年轻人走上前来,笑道:“姑姑何必动气,不如先让我来一轮。”
这人活脱脱的一个现实版尔康的模样,除了没有长辫子,一言一行,包括那种贵少气质都十分相似。
米姑姑瞧见此人,脸色一黑,说阿罗沙,你我虽有约定,但这法阵绝非一己之力可破的,我劝你还是节约些实力,你我联手,莫要给里面的人有了喘息之机。
那年轻人哈哈一笑道:“姑姑莫不是在逗我,这么多人围住两个小丫头,还能让她们跑了不成?您且放宽了心,好好看着吧。”
米姑姑冷哼一声,说好,那我倒要瞧瞧,你这些年究竟有多少长进了。
阿罗沙嘴角上扬,也不回话,抬腿便往五方极护阵走去。
我打起精神,正想看看此人手段,只见他围着五只金猴左一圈右一圈的转个不停,且手上不停掐算,却是并未急着出手。
只不过他这般测算一番后,反而却皱起了眉头,到后面竟是落得满头大汗。
米姑姑见其这般装模作样,不由嗤笑了一声,我也是暗中摇头,这五方极护阵若是如此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又岂会被我们白云观的祖师们一代代传下来。
到得现在,那阿罗沙颇有些骑虎难下的势头了,他犹豫再三后,在众人攻势最猛的一方站定。
随后,只听其冷哼一声,双臂长出层层叠叠的青鳞来,而后五指张开化作利爪,向其面前的金猴抓去。
那猴儿说是幻化而出的死物,却又十分机灵,立刻就发现了这边的异状,顿时便摆棍相迎。
那棍上大片的霞光如荧光粉一般喷薄洒出,搅动得整个周围的炁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