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堂堂正正攻打胜天门,打破胜天门,征服胜天门,才能打掉百越的气势,打掉百越的王气,打掉他们最后的幻想。如此,他们纵使有千百万人口,也再无信心与我大秦为难,再无勇气与我大秦作战,再无希望与我大秦对抗。他们将是一盘散沙窝蝼蚁群绵羊,甘心认命,再没有凝聚力。他们的男人,将成为我们的奴隶;他们的女人,将臣服在我们的胯下;他们的孩子,将效忠于大秦的天子,学大秦的文字,读大秦的史书,说大秦的语言,吃大秦的面食,穿大秦的黑衣,使用大秦的刀币,成为大秦的战士,为大秦出征,为我驱驰,一路往南,打到瓜州,打到雷州,一直到大海尽头。世世代代,永无止息,他们就是大秦的不竭原料。”
“反之,若不如此,若不是从正面打破这胜天门,这些蛮夷的心气就还在,心不服,气不消,他们就还会妄想,就还会作乱,就还会串联起来,到时候百万越人,千万越人,无数越人,无穷无尽,迟早会把我们这点人马淹没,把我们砍死,把我们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打胜天门!”
在他身后,蔚缭c王翦等一干将佐瞪着他的后脑勺,被他的咏叹调刺激得热血沸腾,心悦诚服,齐齐想着:白将军这是从哪个戏班子里找的秦腔吗?果然激越高亢,让人从脑壳直爽到脚底板,直觉无穷力量从心脏迸发出来,涌往四肢百骸,就算拼掉性命也要打下这胜天门,绝不回头。
一向深沉的太傅吕尚,也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这年轻率将,仿佛被他的言语感染,展眉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明白了。”
只有白起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挥了挥手,道:“退下吧。”心下却暗自得意,都道这铁牛脑子有问题,只有本将军识人有方,好生养着这小子。
前几日,白起在胜天门折损了三十多万战士,所以心下发了狠,今天手握六十万大军,一定要打破这面城墙。他又知道太傅吕尚必定会出口诘问,所以提前叫铁牛准备了这么一篇咏叹调,果然令人深信。
这小子今年二十二岁,几年前就已经修炼至大乘境,天资出众,也算不凡。只是统兵打仗的本事实在惨不忍睹,他一人可敌千百人,但是给他做个率将,领着一千人反而打不过另外一千人,历次全军大比就从来没有赢过,不是记错了旌旗,就是打错了手势,害的一群手下方阵大乱。
最离奇的一次是他把对方的什长认成了自己人,结果被那什长从后面一棍子敲下马来,成为全军笑柄。
那一天,他的上司统将当场就发飙了,要把他格出军营。白起从观战台上下来,问了缘由,想着这等蠢人最是忠厚老实,又是大乘高手,就留在身边做个亲卫。
没想到此人不仅本分,还颇通笔墨文章,尤其是一口咏叹调唱出来,让人如痴如醉,感激涕零。
于是,这等蠢人,竟在大秦黑甲这百战之师军中,在白起这冷酷无情之人身边,平平安安呆上了三年多。
此时,秦军剩下的几百台投石机还在不断抛射,利用射程优势持续压制百越守军。
这十万远投械兵,大多是匠人和力士,并不是冲锋攻杀的战士,他们主要作用就是躲在大军后方操作远程机械,并且这种大型抛石机c火药车一旦固定,就再难移动。
一旦被人近身,就只有被屠戮。
“嗷呜——”
由远及近,一道凄厉狼嚎传开。
一匹又一匹雪白的巨狼早已从青坟岗集结,此时切入战场,秦军阵列早已拉开,它们绕过黑甲步卒,直接穿插在远投械兵的队伍当中。
那匹幽明境的头狼率先冲入人群,左冲右撞,瞬间毙命百人。
近两万的乌月狼骑抛出两轮长矛,然后裹着一身铁甲冲撞进来,长刀挥砍,远投械兵毫无反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