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书就要认真背,习武就要刻苦练,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何体统!”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头上裹着厚厚的麻布,顶着一壶热水扎着马步,目视前方,眼神偏执。孩童对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拿着书卷的老者。孩童面上不停滚落汗珠,打湿了睫毛,糊住了视线,以至于老者长得什么模样也看不清楚。
“接着昨日的背!不背完今日晚饭便没了!”那老者厉声喝道。
孩童抿了抿嘴,张口背道:“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错了错了又错了!”老者起身,拿书卷抽了那孩童腿肚子一下,直疼得他龇牙咧嘴,叫喊出来。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王依依耳畔响起。
王依依睁开双眼,一个八字胡小道士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王依依不由舒了一口气,虚弱地问道:“这是哪里?为何晃动如此厉害?”
小道士伸手摸了摸王依依的额头,答道:“马车,我们要迁往别处。”小卦仙又从怀中掏出几个药瓶,挑挑拣拣,又说道:“是阁老将你背回来的,他将你一人扔在那里心中过意不去,在护送我们摆脱追兵之后,寻了个时机一人悄悄溜回观音庵,”小道士搭配好了药丸,尽数塞进王依依嘴里,有拿出水囊,喂他喝了点水,继续嘟囔道“也不知晓你是使了什么法子,硬是拼死了那太监。阁老将你背回来的时候,你都快变成血人啦,衣服和伤口都接在了一起,道爷我光是清理你的伤口就用了一宿的时间。”
王依依略带歉意的眼神看着他,说道:“真辛苦你啦。”
小卦仙盖上水囊,道:“我应该向你道谢才是,当日大掌柜和二掌柜都不在,若不是你,几位长老恐怕难以阻挡那个甚么大内修罗。”小卦仙顿了顿,踌躇一阵之后问道:“你的功力为何精进如此之快,不会是在我们受伤昏迷之时你偷吃了天地灵果吧?”
王依依苦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倒是不好回答,直说得到了域外传承,习得了修炼之术?恐怕这些人都会把自己当成傻子吧。
小卦仙也知道这个问题问的突兀,讪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呐,这根棍子给你。”小卦仙从身边抽出真理杖,递给王依依道:“原本它也是脏得要死,我给你擦干净了,现在还给你。这根棍子有些意思,又轻又结实,我左右也瞧不出是什么做成的。”
王依依接过真理杖,冲小卦仙笑了笑以示谢意。
小卦仙起身,整了整衣衫道:“我去叫他们过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他们都担心地很。”
王依依一惊,慌忙出声劝阻:“别,先让我安静休养一些日子吧。”
小卦仙瞧得他急切模样,露出了些许暧昧的笑容,复又盘腿坐下。这时,马车外传来花络依的声音:“小卦仙,是他醒了么?”
小卦仙看着王依依道:“没有,还睡着呢。”
“那你刚才跟谁说话呢?”花络依又问。
“跟我仙逝的祖师爷说胡话呢。”小卦仙一脸揶揄地表情看着王依依,又道:“行啦,他醒了我会第一个喊你的。”
听得小卦仙回话,马车外也没有了声响,小卦仙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二人,闭目打坐。
王依依也不再多话,闭目感应体内经脉状况。王依依运气残存不多的微弱真气,细细检索武学经脉的每一处,生怕出现一点点哪怕细微的伤痕。
大周天运行一圈下来,王依依惊喜地发现体内的武学经脉不仅没有受损,反而粗壮了一些,韧性也相比之前强了不少。王依依按捺激动之情,缓缓引动着那丝真气一圈又一圈地运行,慢慢积蓄内力。
就在王依依沉浸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