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暗的牢房,藏着如此多的女子。这些女子只怕都是良家子,项英指尖的火焰转瞬熄灭了,愤怒过后理智回笼。
他现在不能当着这些无辜女孩的面杀人,她们本就受尽苦难,若见了他指尖的火焰怕是会吓死过去。
“你身上的绳子去了哪里?”常延目露怀疑的盯着项英问。
项英从腰间把绳子摘下来,原本他是想回到现世自己把自己绑上,谁想对方已经来到身边,他只得作罢。
“你刚才躲在了哪里?”
“躲在哪里我也无法从这牢房里出去。”项英的目光在牢房门柱上定住,他说:“你们下了禁制,术法面对这牢门皆无效。”
常延没有表现出得意的神色,他只看了项英手中的绳子一眼,然后道:“把他带去方圆堂。”
项英被人重新绑了绳子,一路推攘前进。路越走越熟悉,终于到了方圆堂,项英竟发现这里竟是无有门的主殿。这里是真正的无有门。
他四处打量,熟悉的挂在正中的画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兽皮;排在两端的座椅不见了,只剩一条长桌并几把椅子,布置的跟相盈那里一般无二,不同的是这里要大的多。支撑整个主殿的六根木柱,裂开一道道纹路,斑驳痕迹显露了岁月的功力,十六年,真的太久太久了。
常延将一干人遣退,跟着便坐了在偌大的厅堂中央。他点燃一支香,这才正视项英。
“你是何人?”故作镇定的姿态,却被颤抖的声音将恐惧暴露出来。
项英看了那燃着的香一样,知道对方又在作怪。只是他不了解他,风名章已经中招了,他不可能还那么大意。
他笑了笑,“你难道猜不出?”
常延的身子抖了抖,对方越是恐惧项英越快活,尤其他猜到了他的身份,那就更好了。
常延咬牙切齿道:“相盈,你才是相盈,那个十恶不赦的逆徒!你为何还活着?无有门死了那么多人,你为何还活着?极净仙宗是怎么考察弟子的,他们怎会收你?”
“这要感谢你。”项英对他如何晓得他的身份并不好奇,因为他注定要死了。他说:“若不是你我怎会救了极净仙宗的弟子,又怎会由她引荐拜入极净仙宗?”
常延听了,色厉内荏地笑道:“你说如果我去极净仙宗告发你会如何?”
“不会如何。你觉得我很喜欢极净仙宗吗?有无有门在前,你觉得我还会对玄门抱有期望?”
“你不怕他们施展手段灭杀你?”
“死过一次还会怕这个?”项英笑道:“大不了再换一个身体。”
常延的脸青了,他再没了之前高高在上的气势,满脸都在哀求他,道:“你能否看在曾经同门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我真没想到会再遇上你,也不知手底下的人会那么没眼色把你抓来。相盈师妹,我现在已非一人,有儿女,还有妻妾,他们离不开我。”
项英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延,“常延你不必再演戏,你还有常无当年没想过饶小师兄一命?饶那些无亲无故的少年一命?怎还敢奢望我会饶过你?看牢房内的那些女子我便晓得你死不悔改,既然如此杀了你算是为民除害,我决不手软。”
看着项英恨意滔天的脸,常延的眼睛闪过一片暗芒。见那香已燃了一半多,他便手一扬示意藏在角落里的众人出来,那些人一个个凶狠无比将项英团团围住。
项英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站在人群中,依旧毫无惧色。他说:“妙极。两年没用过禁术,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话音方落,一条绿色火蛇将项英周身圈住,那古怪的火焰让众人一时间不敢上前。
“怎么可能?”常延惊讶不已,他看向那慢慢燃尽的香。
“常延我施展的是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