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真的,如果全是假的,岂不一眼被人瞧出来?”
项英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他也走进房子里,学着陈澄明的样子上下翻找一遍。跟着摸出一个包袱,那是李凤娘留给他的遗物。包袱打开后,他数了一遍。
“怎么样?少什么东西了?”
“少了十几两银子。”项英说:“依你所言,她是拐卖人口的骗子。那么必然很重财物,她既然发现了我藏财物的位置,为何不将这些全部卷走?为何还要留一部分?”
只见包袱里除了银钱外还有几件少年人穿的衣服,以及两枚玉牌。
陈澄明一时间也没了判断,他便问:“除了银子还少什么?”
“小孩子的衣服也不见了。”项英说着,忽然抬起头满脸震惊。
“有发觉什么?”
“你去跟父母告别的时候,街上有没有什么离奇的传言?”项英一边问着陈公子,一边搜索自己的回忆。
他吃馄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件很让人惊奇的事。
此时,陈澄明似乎也回忆起了一些事。他说:“袁府的十几具尸首似乎有两具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项英急切道:“是不是少了一具?”
“对。”陈澄明回忆着,道:“其实是少了两具,一具是被人埋起来了。另一具据说是活过来了,然后自己离开了义庄。”
“果然。”项英一脸凝重。
这女子十指有泥垢,恐怕是她埋了另一具肉身:她身上不见伤痕,显然不是李凤娘本人,且他与李凤娘数面之缘不可能认错人。她给孩子哺乳,显然应该是女婴的母亲。
但,项英对自己的术法十分自信,那人根本不可能在没有他的帮助下还魂。
“若没有头绪便算了。”陈澄明自然也有他的猜想,他的猜想与项英的大同小异,他唯一不知道的便是那个在女婴母亲身体里的魂魄很可能不是女婴的母亲。
不是女婴的母亲,只可能是李凤娘。项英想,既然是李凤娘,她又为何不把象征她身份的玉牌带走?
百般疑惑的结果是,项英说:“不管她了。咱们走。”
陈澄明点头,他也不想那个小孩子跟着他们俩大男人。至于孩子的安全,他看了项英一眼,少年不关心他一个下人能怎么办?
两人收拾了东西,走出了破院。令项英没想到的是,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我父母给的。”陈澄明说:“我跟他们说我要外出游历,他们就给我准备了马车和行李。”
“嗯。”项英没说什么,在陈澄明的帮助下跳上了马车。
陈公子坐到前面,他来赶车。以前他去县里考秀才,跟着手下的小厮学过如何驾车,所以并不担心。
“主子,咱们要去哪里?”
坐在车里的项英一时间有些茫然。去哪里?他也想问。天地之大,他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离开这所小破院子,只是他下意识的行为。
他觉得,那个被他杀死的风名赋来头很大,自己很可能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名门。他虽然不怕死,可也想好好活着。在摸不清那莫名的危险时,他只能选择逃避。
忽然,他想到无有门看看,哪怕是去看一看小师兄的坟茔。
“你可曾听过胡桃镇?”项英问。
陈澄明点头,想到对方在马车里,二人隔着帘子看不到彼此,便开口道:“听过。那里的核桃林最多,盛产核桃。我小时候曾跟着父亲去过那里。”
“去贩卖核桃?”
“我家做得是茶叶生意。”陈澄明说:“胡桃镇不止盛产核桃。”
项英不想了解他家生意,只道:“去胡桃镇。”
“好。”陈澄明道:“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