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无言以对,甚至有些恐惧。他看向少年的目光里满是乞求,他不需要解救,他不要魂飞魄散。
少年却是没看到他似得仰望夜空,讥讽一笑,道:“魂焰在哪里都没打听清楚就敢来抢,看样子是来了个大人物。我学得禁术至今从未被挑战过,今日不妨斗一斗。”
见少年一脸跃跃欲试,陈公子有些心惊,“我不会有事吧?”
“那要看他们怎么想了,反正如果我不帮忙,他们抢回去,你也回不到自己身体里了。”
陈公子这回真哭了,“你想办法救救我,我不要再受那等折磨。”
话落,不等少年回答,火焰又窜上屋顶,少年故技重施,“定。”
这一次没那么幸运了,对方显然极有准备,火焰如一条发疯的猎犬忽然朝他扑来。
少年仰倒在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一扑。破屋那四处漏风的木门却没这样幸运,火舌舔上去便如洒了油一般直接然着了。
火焰里的陈公子则痛苦呻吟,“啊!——杀了我,杀了我吧!我再也不想受这样的折磨。”
少年顾不上被烧起来的屋门,翻身钻进屋内,摸出了一个布口袋。
这个口袋与他原身上亲手做得布口袋不同,没有那么多内袋。它至始至终只有两个大口袋,正好挂在肩头。
他翻身从着火的屋子里出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五枚小核桃,用四枚将火堆圈出,然后扔了一枚进火里,跟着手上捏了一个决,声音急切道:“深水有千尺,万人难相救。来!”
凭空冒出的水花扑在了少年脸上,房屋燃着的火也被扑灭。陈公子变成了一枚小核桃大小的火焰,项英摊开掌心,他迫不及待的趴在了他的掌心。
五指合拢,少年布满水泽的脸上满是戾气。他忽然又扔出五枚核桃,就在那一堆被水扑灭的柴火上,只是这一次是用五枚核桃圈出了那一片儿,跟着便捏决道:“深水有千尺,万人难相救。破!——”
一声断喝后,火堆中央汩汩冒出水来,只是这水并不流满一院子,而是开出一个孔直往孔里钻。
另一边,陈家前院忽然遭遇了一场倾盆雨。这是一场真正的倾盆雨,一瞬间的功夫,院中的诸位连脚都未来得及动一动就被淋了个透心凉。
院子正中摆放的香案供果被倾盆雨冲得翻到在地,香案上的香炉被淋透,香案前的火盆熄灭,一切现象表明这场法式失败了。
在场的近二十人中,只有一人身上不沾半点水。那是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青年,一身水蓝色长袍,样貌出众,气质如隐世的神仙一般。他在大水袭来的前一刻为自己罩了一把伞,那伞十分普通,撑开却十分大,直将青年罩的严实,不沾半点水渍。
此人名叫风名赋,是极净仙宗风颂长老的亲传弟子。一日前来到清风观,本意是来接自己的小师弟,不曾想那小子提前动身回去了。
刚巧,清风观长老从陈家回来,他向观主求助解救陈家大公子,说那公子不知招了哪一个邪祟,将他的魂魄拘走。
观主很慷慨的派出清风观十余名弟子。
风名赋本打算当日离开,见状,忽然便说自己要去看看。
清风观观主自然应允,并嘱咐说不需他动手,他的这些弟子法术很高。
不曾想,这些法术很高的弟子只一个回合便败了,而且败得十分狼狈。
一位脾气急躁的弟子,撸起袖子道:“我与那邪魔外道拼了。”
见他不顾浑身湿透还要再战,风名赋不得不收起伞,站了出来,他道:“慢着。”
陈家夫妇一心只盼望儿子能苏醒过来,即使浑身湿透也不敢离开。此时二人看着棺材中的爱子,陈夫人忙伸手抹去儿子脸上的水渍。表情既哀伤又痛心,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