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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耀邦约了阿迅於海傍见面,一般来说,他们也没有甚麽活动,平时大都只是吃个饭,饮杯东西,聊聊天。

    他们看到有条小狗被拴在柱子旁边,旁边看不到主人在附近。小狗很努力想挣脱那绳子,尝试过发力向前冲,试过用力猛跳试过左窜右冲,但都没有效果,也尝试过噬咬那绳子,更加是丝毫无损,一轮努力之後,开始放弃,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无精打采的样子。

    「假如这小狗一直被拴在这儿饲养,即使长大後有能力把绳子挣断,恐怕自己也不会察觉,然後这辈子也离不开这绳子画成的这个小圈圈。」耀邦有感而发道。

    「这也不出奇,这个现象叫『习得的无助』(leaed helplessness),曾经有个研究,将一条可怜并英勇地为科学而牺牲的小狗放到一个地板有电击装置的地方,不定时地给予电击,而那小狗是无法逃离那个地方的。当然,那电击只是会让小狗感到痛楚,却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永久性的损害。研究员发现,在开始接受到电击的时候,小狗会尝试挣扎与找寻出路,可是当经过一段时间,再三努力也未能逃离电击之苦的时候,小狗会渐渐放弃挣扎与逃走,慢慢接受与电击共存。这个过程,我比较喜欢称之为『学会绝望』。」阿迅解释道。

    「或许,比起不断的挣扎然後撞得焦头烂额,在适当的时候学会绝望,可能是其中一个有好日子过的生存的方法呢」耀邦有点认同。

    「这个实验还有後续研究,研究人员这次把小狗放到一个中间有块木板分隔的地方,木板的高度是小狗能够跳过的高度,小狗站着的那一边,是有电击的,而木板的另外一边,则是安全而完全没有电击的。研究人员发现,这只曾经受过电击的小狗,已经不会再尝试找寻逃脱电击的出路,反而会默默地忍受着电击。而於另一组的设定之中,如果研究人员是放一条之前未受过电击的小狗进有电击的那一边,这些小狗很快便会发现跳到另一边可以逃脱电击的魔爪,然後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假如没有被研究人员捉去再做其他实验的话。」阿迅进一步解释。

    「唉成长其中一件最痛苦的事,不是生命没有选择,而是看似前路有很多条,但你却看不到那一条是出路呀现实世界那有实验世界那样非黑即白般简单?甚麽是出路,甚麽是绝路,谁能说得清?研究员可以尝试告诉那条小狗,小狗呀小狗,做狗呢,最重要是刻苦,趁年轻的时候多吃些苦,晚年的时候日子会好过一点呀。又或者,事实上跳到另一边之後,研究员发现这些懂得逃走的小狗特别聪明,因此捉他们到下一个上刀山下油锅的实验呢?」

    「哈哈,再要小狗上刀山下油锅的机会我想就不大了,这些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实验了,同一个实验在今天,相信计划书也未必过得了学术研究道德操守委员会那一关」

    「不知道人学会绝望之後跟狗的反应会否不一样?我怀疑我其中一个学生的精神有点问题。」说罢便简单介绍了阿仁的背景,想当一个全职运动员,以及近来在学校精神不振,又经常说有叛国者是加害他的事,然後又问阿迅的意见:「是否我做错了呢?作为一个旁人,鼓励他追梦,似乎为他增加了不少压力,我已分不清我是鼓励他跳到木板的另一边,还是跳落木板另一边的悬崖」

    阿迅听完耀邦的描述,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的问题:「听你描述的徵状,似乎你的学生有点思觉失调的表徵,思觉失调以前称作精神分裂,思是思想,觉是知觉,两者失调的後果,就会出现一些病徵,例如是物理上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出现,但人思想上却觉得自己听到某些声音,我们便会称这徵状为幻听;或者在日常生活上,经常觉得有些脱离现的想法,我们称之为妄想,举个例,明明是正常不过的日子,却经常觉得有人要加害自己,我们会形容为被害妄想。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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