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说假话,可现在谎话连篇也习以为常而并不觉得心里愧疚。”
五皇子轻蔑一笑,有些不痛苦,回道:“谎话?三哥哥回宫做什么?来质问我,来训斥我,还是与我叙旧,恐怕都不是,是来做太子,做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皇帝,对吗?”
“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了,这么说‘幽灵谷’和‘阴阳间’的事情都与你有关。“
“那三哥哥呢?也在其中。”
“是,我在。”
“倒是坦白。”
“公西荻是公西大人的掌上明珠,你曾经与她有过一段美好的姻缘,被父皇和母后察觉,本应是天赐良缘,这公西家是名门望族,又有世族承袭,能盼到这样能耐的家族,父皇是格外情愿和赞同,拆散你们的是母后,你的婚姻大事是家事,也是国事,她要的是能在一条船上能成就你大业的家族,可公西大人是家族的长辈,没有他,什么都是枉然。
你与她年轻气盛而一气之下便起了憎恨,为了你能稳坐太子之位,公西荻在那以后便消失了,传言是为你殉情,或者说看破红尘而隐居山野,可谁都想不到竟然是你利用了她,为了你而秘密组织了一支精锐的骑兵势力,又搜罗了数量不可计数的金银,感情和亲情让你用得很顺手,是你毁了她,也是你害了你自己的孩子,你是一个男子,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变成这样,你于心何忍?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母后的话我不能不遵,当日只能愧对公西姑娘了,不过自那以后人马寻找都没有找到,整整两年,我已经尽力了,可三哥哥所说其他事情,五弟弟我真的不知道。”
“那六吉棉连呢?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三更就要梳洗,之后就是进宫向父皇母后问安,然后就是随朝听政,下来就是陪伴母后食用早膳,剩下来的时辰都是母后的,记不住,是戒尺,打不过侍卫,还是戒尺,到了傍晚又是侍奉母后享用晚膳,叩拜父皇,这才能出宫,整日忙来忙去,哪有空闲了解宫外江湖之事,这入住钦王府也不过两年,三哥哥觉得我有时间去笼络人心和供养死士吗?”
好一段说辞,真的是想清楚了,想好了。
“六吉棉连之事是幽灵王告诉你的。”
“弟弟实在不知道三哥哥什么意思?”
“不知道?”
三个字刚刚脱口,三皇子便靠近五皇子,两人怒目相对后,‘啪’的一声,三皇子一气之下扇了五皇子一记狠狠的耳光。
“从此你我断绝兄弟之情,他日你我为政敌,三哥哥绝不会念旧念情而心慈手软。”
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要的就是断裂,这般说来以后的事情都能杀伐果断了。
没有这一记耳光,就没有自己的决绝。
触摸着冰冷的执壶,那种冰凉之感就像是此刻寒心的绝望,三皇子将执壶中的冷酒缓缓散落地面。
“我的心就像这酒,又冰又冷,需要人心暖。”
“你我始终不一样。”
“所以你就蓄谋。”
“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生母被活活的勒死,那个时候我就害怕了,非常的害怕……。”
又喝了一杯。
“三哥哥别忘了你的生母,她现在在哪里?在冷宫……,十年了,她在冷宫十年了,难道三哥哥忘了是谁将她亲手送进冷宫的?”
生母?怎么可能忘了呢?自己的母亲陈冷陌也是一位牺牲品,被父皇强行留宿才有了自己,身份低贱只能卑微地安置在一个小角落,若不是天赐良机,一场盛宴之中被一眼看中,也许这辈子父皇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的经历与五弟弟如出一撤。父皇整日批办国事,整夜花香缠绵,迷雾蒙蒙的一场又一场的春花雪夜,哪有机会教育子女?想想母亲,自从自己离开皇宫后她就开始不思茶饭而倦容憔悴,神情恍惚是个疯子,她真的疯了?总之,被太监宫女欺辱,不是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