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府内,紫雪花亭中,几位当世俊才相聚一堂,把酒言欢。
子谦操心道“欧阳兄,身体恢复的如何”
“你可别损我,好歹我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哪有那么轻易受伤吗”
琅玕思虑在彼岸中发生的事情,他对他们两个中计百思不解,便询问“你是怎么落入圈套的”
子谦附和“我也想知道。”
荣泉却迟迟不语,安静地喝着玉露冷酒。
欧阳羽左看右看,察觉四处无人,方可安心地喋喋不休地叙述整个香艳的情景,那副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乐在其中。
琅玕豪放地大笑,可心中滋味难言。
荣泉倒是显得格外安静,估计情绪已经淹没在心里了。
子谦仅仅只是浅浅一笑,左右瞟了琅玕和荣泉各自一眼,看看他们的表情。
之后,荣泉却露出了轻轻一抹笑容,低语道“你的定力也忒差了。”
多日真心相处、互坦互诚,性情使然一丝一毫并无隐瞒,琅玕对欧阳羽为人处事及性情秉性格外熟悉和喜爱,人与人之间存在很多不同境况中的相似和相同,算是同性相吸,都是一个世界的同路之人,何不乐乐说“是板凳坐不住的腚力,还是气定神闲淡定从容的定力。”
子谦笑道“我看都是。他呀活脱脱是一只皮实的野猴子。”
话一出,众人捧腹而笑。
荣泉转入主题,说“对了,盟主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欧阳羽回道“指派一部分探子暗中寻觅灵使者落脚之处,大部分探子分散四处暗中打探幽灵王这个恶毒女人的去向。”
这些都是收尾之事,不是重中之重。
子谦倒是颇具见解,道“阴阳间和幽灵谷对外表现了一幅从来互不相干的状态,内中却是互相冷眼。再说了一山难容二虎,可这两虎却能相安数十年,的确是个意外,在下认为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铲除阴阳间。”
趁热打铁,琅玕早有此意。
“两大祸害立足于江湖数十年,最苦最难最遭殃的还是老百姓。两虎可以互不相干互相冷眼,可也是互相依赖,可一虎呢未必能长久;可两虎,必定能长久。不过现在幽灵谷倾覆,阴阳间早已加强防备而做好应对之策。”
子谦道“阴阳间借助自然优势形成陡峭笔直的悬崖,这些悬崖上根本没有任何花草树木作为藏匿之所。这中形态更加危险于幽灵谷,阴阳王和座下弟子更是注重这些机密而深藏不漏,出入口在哪里一直都是一个谜。”
荣泉言“局势已定,大势所趋,我们更是要趁势而为。不论多么艰难,一定要有所计划有所行动。”
琅玕笑道“荣泉兄所言极是。今日百姓、府衙和商贾无不兴奋,更有商家集体出资修缮洛阳城中大小街道,以回报江湖各大门厅为民除害的义举。”
欧阳羽坦言“被压迫的时间太久了,埋在心里的痛快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上至官府下至百姓,自然是锣鼓声声鸣,鞭炮声声响,本门主也甚是欢喜,所以今夜匆匆前来与众位兄弟饮酒畅言,之后玩耍玩耍,以庆贺这突如其来又差点丧命的命数。”
大局意识强烈的子谦却不以为然地说“这仅仅是个意外胜利,若是没有两位隐居林泉的前辈在关键时刻腾空而出,我们恐怕早就化作春泥来护花了。”
话虽没有错,可也不能扫了这位兄弟的兴致,排解道“命运很艰难,胜与败也很难预测,反正此时我们胜利了就应该庆祝,说不定他日是死,也不浪费此时此刻快乐的心情。”
胜利的必然性存在着许多助攻的意外,对于结果荣泉也是欣喜,毕竟都付出了精力和心血,其他的机缘也算是一种天意,也高兴道“胜利就是胜利了,该庆祝。”
欧阳羽欣赏豪放乐天的人,也佩服识事务顾大局的人,也喜欢志同道合之人,所以对于琅玕,对于子谦,对于荣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