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发觉竟是被看门人用了不知什么手段,一语之间心神受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莽汉一跃而起,追上看门人,飞身一扑抱住看人梁柱一般的腿足。左臂排不上用场,于是八龙八象之力尽皆灌注右臂,右臂肌肉虬结,明黄光芒闪耀如金漆铜铸,竟拽的看门人高大身躯一个趔趄。同时存想层次神通展开,腰间淡金龙爪幻化而出,抓起那灰扑扑的腰牌一掰两段,分别掷向洪丹与孙姓美妇。淡金一闪没入两人神魂,腰牌粉碎成沙,而两人一个激灵恢复了身体主动权。
“哈哈,没想到吧,老子随身带着专防心神攻击的守心佩!哎呦我去——”莽汉粗犷一笑,抱住看门人的右臂又收紧几分,看门人被眼中蝼蚁困锁,暴怒不已,镰刀倒转削下,在莽汉背上又开了一道足有半米长的伤口,鲜血飚出,鬼火灼灼。
“孙道友助我!洪丹快救人!得手赶紧跑,再来一刀老吕也要完蛋啦!”
听到莽汉的怪叫,中年美妇赶紧回神,吕莽汉血肉模糊的惨状让她心头震动,本以为替她挡刀的承诺只是字面意思一下,就如同执扇公子当初共同进退的倡议一般,谁成想他竟然奋不顾身,做到这般地步,这还让人怎么退缩?中年美妇强行抖擞精神,不顾内腑伤势,娇喝一声提起半截长鞭缠向看门人手中长镰。
而洪丹赶紧出手准备救人,正要近身把挂在铁钩尖刀之上的李道友解救下来,却听那形容惨淡的俘虏有出气没进气,声如蚊蝇的开口:“别······别过······来。”
洪丹上前脚步停住,惊疑不决,“李兄,这是为何?”
“我······下面······有陷阱。”
低头看去,他身下渐渐凝固的遍地血迹之中,一团黑色液体隐隐约约藏在其中,其中不知何物密密麻麻蠕动着,让人作呕。
“那该如何是好?”回头看看身后与看门人纠缠的两人已是危急,险象环生,洪丹焦急万分。
“钩子······斩不断,用剑气,劈我肩头······然后用······捆灵索,卷走我。”挂在树上的俘虏费力抬头,指了指自己血痂漆黑的肩头。
“这······好吧。”对曾有恩于自己的李兄挥剑,让洪丹有些下不去手,可为了救他别无他法,那令人作呕的黑乎乎一团异物实在让人心悸。
长剑在手,一挥而过,一道赤红如火的剑气斩在那人被铁钩穿透的肩头,几点血花无力地流出,被剑气中暗藏的火浪蒸发。伤口深度恰到好处,肩胛骨断裂,却没有伤到更深血肉,顺着骨骼断裂处,承受不住重力的铁钩渐渐滑落,从伤者体内脱离。
一声虚弱的呻吟,伤者向下坠落,眼看要掉进黑乎乎的那团异物之中,其中密密麻麻蠕动的诡异事物兴奋地钻动着。
洪丹赶忙出手,腰间储物袋一闪,手中一条漆黑如铁的绳索甩出,将姓李的男子拦腰卷住拉回身边。
俘虏逃掉,巨树疯狂扭动起来,根根尖利刀钩撞击在一起发出锵锵脆响,天空中伸下的长满粗毛的怪爪本来已经接近了俘虏,此时却失去了目标,发出声声怪异的惨叫,让人听之烦闷作呕,失望的扭曲蜷缩着缩回了天空之上的空洞。点点漆黑水滴状物体洒落巨树之下,幽蓝色的淡淡星光在其中闪烁,土石迸溅,巨树从祭坛之下伸出条条根须,包裹向那些液体。
“吼,卑微的蝼蚁!偷走奉献给神的祭品的渎神者!你们都要死!”被莽汉两人缠住的看门人见俘虏被人救下,怒不可遏,巨镰狂舞剁向莽汉想要摆脱纠缠。
吕姓莽汉就地一滚,纵身跃出十余米,躲开了镰刀锋芒纵横切割的范围,“洪道友,你带人走,我们往反方向跑!”他高声叫道,而后转身逃窜。
洪丹应了一声,手中捆灵索灵动如蛇,将伤者绑在自己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