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很快就拿出了一个布包,打开后,一套小号的石匠家什,光滑的摆在桌上,一看就是刚磨出来的。
吕富贵一样一样的拿在手,细细的摸着。太熟悉了,当年自己高中毕业后就是从这套工具开始了匠人之路。
老爷子看着他的动作,额头的皱皱都舒展开了,家传有后了。
至于城里人的读书理论,老爷子认为泥腿子就要有泥腿子的觉悟。虽说大儿子就因读书端了国家的铁饭碗活得体面,但他觉得吕家祖坟再冒青烟,此时也就到头了,再过就超了,福份还是刚刚好来得安心。
至于二儿子在乡里开的小卖部,老爷子没有否定,但老人家还是觉得手艺实在,过日子安生。
吕富贵收了工具,提着就去了后山。家人看着小小的身影在山石里晃荡也不管他。手艺不是一天就练成的,太急了反而不美。
吕富贵在找一种青石,不像花岗石那样的硬。
他有着自己的计划。
石头找到了,可搬不动,叫来爷爷,依照自己的要求用火烧,取了型,搬到了石场边的树荫下。用铅笔画出锅的外形,拿起凿子就开动。
但是,不到半个时辰手上就起了泡,石头角都没有敲下来。老爷子虽然看不明白,可依然在边上打着气。老奶奶在边上看得希奇,可心疼啊,黑着脸就要求老爷子代劳。
接下来的事情,在吕大师的指点下,石锅的外型出来了,老爷子看得兴起,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虽然心里觉得花这么大的精力就为了一口锅,怎么想都不是划算的事情,就当哄孙子了。
天色不知不觉也暗了下来,石锅想要做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老爷子来了兴趣直接背回了院子里,开起了舍不得的电灯连夜开工。父亲王寿才想要抢着做反而被骂了。吕富贵在边上看得也是手痒不也。
晚饭吃了肉,精力神就是不一样。一碗大肥肉被自己干掉大半,打嗝儿都冒油了。剩下的小半碗明天又有得吃了。至于家人那是不会动的,吕富贵很清楚。
也许真的是肉的原因,次日起来,精神十足。天刚朦朦亮,拿着鱼杆支在河边,手里是河滩上找的软石,这双手还是差了些,手眼合不起来,多练是不二的途径。
就在这时,鱼杆突然猛的弯了下去。吕富贵扔了手里的工具和石头,抓住杆子一拉,身体整个都被带着往河里跑。这是大鱼啊。
溜鱼还是会的,可力气真的太小了,眼看的脚跟已踩在了河水里。
“爷爷,爷爷”吕富贵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爷爷在院子里敲着锅,一定听得见。
最先听见的是老太太,她随时都留意着孙子,听了声儿出来一看,急了,对着院子就是一吼,自己先冲了过去。老爷子好慌了,还没明白什么事儿,本能的起身冲了出去。院子后不远处石场里的王寿才也听到了,站在高处一看,扔了东西就奔了过去。
河边,吕富贵没有办法,河水都没到膝盖了,把鱼杆往河里一插,借着支撑力把鱼杆拉得要断了的样子。他也急了,这样虽会让鱼脱钓,但总比把鱼杆带跑的好。
分钟时间,好像过了很长一样,当老爷子喘着气接过手时,吕富贵瘫倒在地,全身酸痛,四肢一点儿力都使不上了。
老爷子吃力的应对着,好在吕富贵心大,一开始就存了钓大鱼的打算,用的不是鱼线,直接上的是绳子,当初还被老爷子笑话呢。
哪怕是绳子也得小心应对,老爷子多少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大鱼了。
很快王寿才也过来,但他不敢接手,这样的架式他没有经验。站在边上干着急。
日头渐渐抬起了头,老爷子也有些脱力了。村里人早就围了过来,但也都不敢接手,舅爷陈福来看着情况不对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