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儿到底体弱,受了这二十板子后,小命都去了半条,但林映雪自己却也没好到哪去——那行刑的下人得了宋子阑的命令,下手极重,若非她重生之后一直注重调养身体,此时恐怕伤得比笛儿还要重。
“劳烦三殿下叫人帮我将笛儿抬到屋内去吧。”林映雪气若游丝地对慕容君道,毕竟谁让她院里只有笛儿一个丫环并一个粗使婆子呢,而且那粗使婆子平日里除了打扫一下院子,其他什么事都是不肯沾手的。
若不是怕笛儿一个人太辛苦,她早将那粗使婆子扫地出门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笛儿受伤,她院里竟连一个能使唤的下人都没有了。
再有宋子阑等人巴不得让她多受些苦,她去使唤那些下人不一定能使唤得动,但慕容君就不一样了。他是皇子,就算那些下人们不情愿,却也是不敢不听从慕容君的命令的。
然慕容君听了林映雪的请求后,一时却没有动作,而是在原地蹙眉沉思了一下后才道:“我这次过来,当地官员也为我在城中特地置办了一座宅子,我偶尔也会到那栋宅子里去住上几日,宅子里日用之物样样齐全,侍奉的下人也都还尽心。依我看,林小姐不如带着你的丫环先去我那栋宅子里住一阵吧。”
“不”林映雪正要开口拒绝,可转念一想,她现在和笛儿都伤着,谁都顾不到谁不说,若是宋家姐妹再度上门过来找茬,她又哪还有余力去应付?
如此一想,林映雪只好勉强应了下来,“我现在有伤在身,一个人照顾笛儿确实不便。如此便有劳三殿下了,这份人情,林映雪记在心里,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偿还。”
林映雪向来恩怨分明,虽然因为前世的纠葛,她不愿与慕容君有过多交集,可如今慕容君既然三番两次出手助她,那她自然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
慕容君闻言,竟出奇地没有开口拒绝,细看之下,唇边甚至如水波般快速地划过了一丝浅笑。
到了慕容君的府邸之后,府中下人得了慕容君的吩咐,果然事事都照料得极其妥帖,再加上因是慕容君的府邸,宋家人也不敢过来造次,所以林映雪和笛儿安安心心地在府邸内修养了大半个月,伤势倒也恢复得很是不错。
想起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好好地向慕容君道过一次谢,林映雪特意挑了一个慕容君在府中的日子到书房去找他。
“没想到三殿下对书法和绘画都有如此深的造诣,之前倒是从未见三殿下显露过。”林映雪看着满屋子书法和画作,惊叹之余居然暂时忘了自己的来意。
慕容君听见林映雪的话后,勾唇一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抬首道:“不过是闲暇时的一点小爱好罢了,远远比不上那些大家,故而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三殿下过谦了。”林映雪看着面前如寒月一般的翩翩佳公子,不知是否是因为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她竟觉得眼前人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讨厌和难以接触了。
慕容君闻言,唇边笑意渐深,也不开口在这件事上多说,反而道:“不知林小姐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慕容君问起伤势,林映雪这才记起自己原本的来意,赶紧屈身朝慕容君行了一个谢礼,并认真地开口道:“这次多亏了三殿下,我和笛儿才能在这么好的地方安心养伤,映雪在此多谢三殿下。”
面对林映雪如此认真地道谢,慕容君心中微动,不由倾身向前,带着戏谑的神情道:“既然如此,我看林小姐不如以身相许吧,权当报恩了。”
那张清冷而又俊雅的面容就这么近在咫尺地贴在她的跟前,林映雪甚至能感觉到她和慕容君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也似乎都因此变得朦胧暧昧起来。
若是一般的小姑娘被慕容君如此有意撩拨,恐怕当即就已经羞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