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鳞破手法伤人,想让其深入皮肉几寸就入几寸,丝毫不少,生死事,轻重伤,只在抬手之间。
如今孙太忠用出这等手法,虽然不很凌厉,但石头打出之时,劲风响动,嗖的一下擦过黑熊嘴角,将它的牙齿狠狠磕了一下,那黑熊被这一下打得极痛,向后倒去,似哭的低吼。孙太忠双手一撑,身子贴地抽了出去,快步跑到大石上,摸到包袱就跑。
正要抓时,头顶又是凉嗖嗖的,头顶上的东西稍一迟疑,方向转向他的肩头,孙太忠还是未来得及反应,肩头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在地上滚了一圈,手臂和腿上都被擦伤。
黑影往前一立,叫道:“啥子人?敢打老子的熊。”
孙太忠惊而喝道:“什么人?”心里却是一喜:“原来此处有人。”
那人道:“我是这山上紫霄观的弟子,你是哪个?”孙太忠一听这口音便知道来人是本地人,说道:“我是过路人。”黑影哼了声,手中晃动,点起了一直火把,凑过来,这才看清,这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淡黄色皮肤,一对骨碌碌的眼睛,眉毛疏淡,高鼻薄唇,却是蜂腰狼背,颇为健硕,道童打扮,更添了一份仙风。
孙太忠忍不住道:“看来你是道人。”
那少年道童道:“不是”他话语未毕,转头喝道:“畜生!”孙太忠大吃一惊,不知他为何辱骂自己。只见这道童将火把往后一撩,右足飞起,才看清楚,那黑熊右腿一拐退后,低吼几声,眼中出现了委屈的神色,向后跑退了去,孙太忠方知,道童是晓得黑熊又要来害自己,所以将火把向后逼退它,又是一脚踢在黑熊身上,将它退去。
孙太忠心道:“这黑熊似乎是他饲养的,可真了不得,刚才看他动作迅捷,丝毫不拖泥带水,真是好功夫。”便道:“多谢小童子了。”
少年道童笑道:“谢啥子谢,我刚才看它不在洞里,晓得这畜生半夜出来,又睡不着,听到声音,怕它可能要害人了,到这里一看,还真的有人到。我刚才是要试一下你,对不住了,不过我不来,老兄你说不定要周折一下子。”孙太忠也不是计较的人,暗道:“他不说我会死,却说我周折一番,看来知道我会些功夫,既然入了四川,我还是得小心点。”于是道:“在下孙太忠小童子年纪轻轻,武艺却高,你说是紫霄观的弟子,我不知道这地方,是个什么样的道观?”
他道:“别小童子小童子叫我了,我叫罗爻,师父给我道号叫:长遥,以后等我出去了,我自己改了。”
孙太忠笑道:“长遥这道号甚为好听啊。”
长遥道:“是好听,不过我嘛,喜欢自己叫啥子就叫啥子。”
孙太忠道:“随心而为,那才是道的真谛。”
“哦?你也晓得道?”
“不明白,只是听别人说过,所以胡乱讲两句。”
长遥道:“那黑瞎子是我师父养的,师父给它叫毛团,你看它一身黑,我就叫他黑团子。对了,看你这身打扮,是要往哪儿去嗦?”
孙太忠道:“是了,我要往蜀地去。”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这边的人了。
“听你讲话,有点像这边人,又不像。”
“我小时候到这边住,后头出去了,讲话都不利索了。”
“哦。那黑团子出来,就到这片,都没得人住,你半夜还走道啊?”他瞥向孙太忠旁边铺着的东西,又看了看他周身。
“不是,我在这儿暂歇一下,不想”
“哈哈,好,我晓得了,孙太忠,你到这荒郊野外的住,那怕得很,我都不敢歇,我们道观离这儿也不远,要不然你就跟我走,到那里歇一晚上,我们那里就我师父和我师兄三个人,平常也没得人来,师父师兄都好得很,去不去?”
孙太忠喜道:“那再好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