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尚且漏风,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暗道:“这虎威门果然厉害,我若有这等本事,安源府也早已容不下我,这趟来的不虚,我定要进这虎威门。”他想起了韩申,顿时有些心烦意乱,不欲再想,只听见爽朗的笑声,呼啸的赶山下来。
王栋把大剑插在地上,道:“来者何人!”他声音粗哑刚烈,十分具有威慑力,与他抬头望天的深沉安静完全不同。
‘趟,趟,趟,趟’的声音呼啸而来,林中的人影四面八方,乍看便有五六十人,将车队围在中间,前方让出两人,与众匪不同,来者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着锦衣,花花绿绿,足蹬粉底靴,腰间一玉带,挂着两三环珮,身材中等,脸色白皙,清眉秀眼,颇有微髯,也算仪表不俗,容带笑意。
左不言正是疑惑,刚想问候,只听那男子果决的道:“东西留下,人可以走。”
王栋道:“长寿谷的规矩,我们向来是知道的,只是今日为何不识人了?”
冯青道:“不知当家的高姓大名?”
“说说也无妨,不过你们既知我长寿谷,也当知道我的名头,反而问起来,那鄙人可有些不高兴了。”他微微笑道,好似同老朋友说话一般。
旁边一匪子道:“这是我们大当家,闻名江湖的‘玉面千人’,你们难道不知?”
左不言道:“原来是大当家,我等从未谋面,却已闻名贯耳,人说长寿谷大当家‘玉面千人’公不敬很是神秘,少有人见过真面目,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虎威门与长寿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门下弟子从此经过,双方和谐安好,今日我等只是押解粮食从此过路,不知大当家为什么要拦阻?”
那大当家公不敬道:“原虎威门与我长寿谷是不曾相交,也不至交恶,只是最近这地面官府搜查打压的紧,我等兄弟在山中也是缺粮少钱,少不得要从过路人身上多拿一点,你们过我的山头,不给主人出点血,那岂不是太对不住我这长寿谷大当家的名头?”
王栋道:“那我们给你们出点血,虎威门的面子又置于何地?”
一匪子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虎威门离此几十里之遥,此山是我是我们大当家开,此树是我们大当家栽,你们从这儿过,不当留下点孝敬?”
吕俞环冷笑道:“那怕决计不肯的,我虎威门堂堂武林大派,一个小小匪徒竟敢拦住我们,公不敬,你虽有点薄名,当也知道珍惜,你若抢了别人我们没见到也好,见到也是会管的,如今你抢到我们头上,须知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不敬道:“不肯?我们都是吃刀口上的饭,不给是不行的,不如你们让我们搜查一下,如果真是粮食,我们留下三分,双方也好相安无事。”
吕俞环长笛一横,挑眉道:“这样说来,那就来打好了。”众匪听此,见公不敬眉头泛起冷色,便都拔刀欲出。
左不言叫道:“慢!切莫动手。”
谦川瞧那公不敬,他双腮处微微呼出一口气,又见他双肩旁各贴了两个人,虽和众匪一般打扮,但神态之中却甚有倨傲,实在有些不同,便走下车来。
公不敬道:“你还想说什么?”
吕俞环见韩谦川走下来,问道:“你下来做什么,躲到后面去。”
谦川道:“他们将这儿围了水泄不通,我不跟着你们,反而危险哩。”他悄声道:“我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吕俞环道:“有什么不同寻常?”
正说时,冯青早已出手,腾空飞起,一招‘三人成虎’虚实相间的直取公不敬左肩。这招看似打左肩,实打腰腹位置,公不敬不见如何动作,身子一抖,向后微撤,右手横栏,冯青短拳发力,使劲一震,两人暂且一退。
冯青举拳又打,公不敬一脚斜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