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体内的脏腑呕吐出来。韩申脸上神情有些慌乱,继而又镇定下来,道:“畜生,咳什么?”
“我吃你的药,给你吐出来行不行?啊咳咳咳,咳,咳咳咳”韩申满脸无奈和愤恨交织,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部,道:“你别把肠子咳出来了。”
“我”谦川忍住一阵,道:“我就是咳死了,那那也才好,是不是?韩大人?”
韩申道:“你不认我这个爹也好,等你好了,就给我滚出去。若是死在这儿,我也当你是安源府的百姓,给你一方墓地。”
谦川嫌弃的道:“还当我愿意在这儿呆?”
韩夫人在门外悄悄听着话,忍不住叹息道:“这两父子,从来也不会好好和对方说会儿话。”潸潸而去。
韩申此刻似乎并不生气了,待谦川不咳了,自己沏了杯茶,悠闲地坐下来道:“我来这儿也主要不是看你好没好,昨儿你运气好,碰到了高人,保住了性命,算是你的造化。”
“是吗?”谦川咧嘴笑道,看着他如何说。
韩申道:“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谦川道:“商量?”他惊奇的道:“这家中不从来都是你一人说了算吗?你要商量就去找韩幼婷那个小贱人商量去吧,别打扰我睡觉,要是扰了小爷的清梦,就算你是知县大人,我也照打不误。”
这实在是个没大没小不折不扣的不孝儿子!
见他神态并没有多大变化,谦川觉得好生疑惑,却也不敢问,韩申道:“你在我这家中待了十三年,按你的看法,你不是我儿子,就算没有骨肉亲缘吧,但你这十三年吃我的住我的,咱们这笔账需要算一算。”
谦川大惊道:“你疯了,我是你儿子算就算,多少钱?”
韩申微微笑道:“每一年花销都不同,我已经找人清算过了,年约二十贯钱,你一共欠了我二百六十贯钱,其余零零散散我也没算,就给你打个折,算你三百贯。”
谦川冷笑道:“韩大人还真是会做生意,不做个商人真是屈才了。”
韩申道:“如何?”
谦川道:“你放你的狗屁,想让老子白手拿钱给你,想得美。”
韩申道:“你可说好了,你欠钱不还,我可就有理由抓你了。”
谦川道:“我反正也不跑,要抓便抓,不过这三百贯钱你死也别想。”
韩申道:“今早曾少爷来找我,托我给你带五贯银子,说是他资助你的,你想去做什么?哦,也不打紧,我收下了,就算你还欠我二百九十五贯钱。”
“你那是子辽给我的,你凭什么扣下?”
韩申哼道:“你欠我的,自然要还给我,你要钱干什么?还欠了老子这么多债,你能出去这安源府?”
谦川道:“把钱给我,等我回来,我便把钱还给你,咱们一笔勾销,断绝来往。”
“走?这么多的账,如果让你走了,我上哪里找人去,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谦川说道:“你若不让我走,那这笔账咱们就没得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韩申喝道:“看来你小子不但是个不孝子,还是个刁民,前日打了别人,又在风月场所闹事,少不得等你伤好了,让你尝一尝牢狱之灾。”
一听这话,谦川心中不断后怕,他生平最怕就是被拘禁起来,叫道:“你敢!可有证据?”
韩申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况且就算没有确凿物证,但我身为知县,对你个小小刁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不对?”
“你”谦川气的嘴唇发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谦川只见韩申神色一柔,奸笑的道:“很简单,我有一个要求,你做到咱们的账一笔勾销,我也不去追究你伤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