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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凭着对夏彩云的了解,他明白对方是不希望再见到他,他也不想让她再搅扰他自己的生活,所以他联系好了孙喜郎,让他去顶“武大郎”在“天一楼”的缺。没想到夏彩云更干脆,来了个釜底抽薪,一下子就断了担心他可能会有的念头。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有点对不起“武大郎”,叫他无缘无故地蒙受了损失。他决定那笔伍佰元搭建冲淋房的费用就由他一人来承当了,也算是对“武大郎”的一点补偿。上个周末,与房东谈妥后,他叫上几个伙伴,用平时他和“武大郎”捡拾的材料,在他们住房旁边搭了个小小的冲淋房,又花了五百块买了半新不旧的冲淋用的水管和水龙头什么的。冲淋房归房东家所有,但可免费让他们使用半年,要用热水洗澡另外再付点费用,以后就再象征性地加点房租。侯郎算过账,房东还是照顾他们的。随着他们开始进军那些比较高端的写字楼和住宅,个人的卫生就不得不注意起来。特别是侯郎,也许是受他早已已过世的爷爷影响,一直注意自己的外表,那些年在煤窑干完活总要冲洗一番。别人眼里怎么看你,你无能为力,但自己不能看轻了自己,要人家尊重你,你首先得尊重自己。

    大概过了一天,孙喜郎找上侯郎,神神道道地说:“‘天一楼’18号楼又下单了,一次就叫三份。早中晚三顿一顿不落。我还以为他们一家都吃上外卖了,这可是个大单子了。大郎回来可别把他乐坏了。可上了门就只见到两个大男人,每次都把我拦在过道口结账,神秘兮兮的。”

    “是男人?”侯郎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他在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没把事情搞砸,对得起“武大郎”了。

    又过了一天,孙喜郎不经意地在侯郎跟前叨咕道:“18号会不会是单位的宿舍?今天又换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脾气特坏,还怀疑我偷吃过他们的饭。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么考究的家庭装设会是集体宿舍?还有客厅里似乎还挂着夏彩云的大彩照呢。难道她已经把房子卖掉了?那也太神速了吧。侯郎心里嘀咕,唔,也不是没可能。她是不想再遇上落魄的我,免得牵出她的过往,影响她现在的前程。想到这里,侯郎的心里并没有激起什么波动,这个人在他心里早已死了。你跟一个死了的人较什么劲?侯郎对孙喜郎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说道:“客大欺商。我们就替大郎多担当点。”

    第二天的中午,孙喜郎打手机给侯郎,气咻咻地说:“二哥,18号太难伺候了,那个马脸男人硬说我偷吃了他们的饭,还不肯结账。”

    “喜郎,别跟他们吵。你先等在楼下,我马上过来。”侯郎说道。

    喜郎是帮他的忙,(“天一楼”就这么几单,他要专门拐过去,会多费些汽油的)侯郎不愿喜郎为此被吃个差评,他赶过去就是想去揽这份责任。他和负责那片区域的大哥吴大奎通了电话,得到大哥授权前往协调。他心里总隐隐约约感觉18号似乎有点蹊跷,怕不会是夏彩云在后面捣什么鬼,为她以后与“吃得饱”和他彻底斩断关系造舆论?怎么可以这样子做人呢?我们这些人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被踩上一脚?喜郎其实也蛮苦的,老家负担重,他把钱也就看得特别重,人也就显得更小气一点。弄明白原由,他和“武大郎”还有大哥他们也就谦让了他一些。喜郎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他内心是感激的,就是羞于表达。

    再来到“天一楼”,眼前那些曾让侯郎心旷神怡的美景就有点让他看得窝心了。为富不仁,你们这些有钱人可不能这样子的。

    孙喜郎正蹲在18号楼门外的一个角落里,头伸得笔直,在朝这边张望。这一折腾,怕是要影响他中午好几个单子了。侯郎心里着实有点过意不去。天不热,喜郎额头却沁出了星星点点的细汗。“哥,你来了。”他站了起来,也许蹲的时间有点久,人不禁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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